李岁身体微微倾斜,在李火旺身上靠了靠。“我不是向着他,只是骰子是聪明人他知道这时候乱添麻烦,对谁都没有好处,再怎么,大傩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对他而言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大傩”李火旺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个词。“大傩就是我们这个活世界的名字吗?”
“大傩也是我们的名字,四海八荒的一切,一粒土一粒沙都是大傩的一部分。”
“那司命呢?司命也是大傩的一部分吗?”
“大傩是大司命。”
“大司命.大司命无往亦无前啊。”李火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咱们是大傩,那他们呢?于儿神那边呢?他们是什么?”
李火旺努力去回想起那白玉京外面的东西,撕裂白玉京的东西,然而他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刹那间天地仿佛就要裂开一条缝,那条缝开始狰狞扭动起来,它活了。
“别乱想!保持住!”一声低喝让李火旺忽然清醒过来,那声音好像是季灾的又好像是自己的。
用力砸了砸自己的脑袋。李火旺再次向四周时,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不知道那边叫什么,司天监一般叫他们那边是福生天。”李岁的声音恰到时机的穿了过来。
“为什么要叫他们福生天?有什么典故?”
“司内过去传下来的,既然之前叫福生天,那我们就接着叫福生天。”
李火旺琢磨了一会后,抬头向了李岁。“你既然都知道,那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跟我你还猜灯谜?”
“爹,之前我不敢,我怕随意改变,可能会引起一些变故,要是因此季灾变没了那麻烦可就大发了。”
“呵。”讥讽地话到嘴边了,李火旺又停了下来,季灾好像就是过去的自己,自己只要入了白玉京就是季灾了。
“话你为什么取这名字?玄也就算了,牝是什么意思?”
“爹,玄色就是黑色,至于牝这个字代表雌兽的意思,就好比牝鸡无晨,指的就是母鸡不报晓罢了,没别的意思。”
李火旺露出一丝尴尬,自己要是提前知道这锢字的意思,是不是能提前猜出点什么来?
“岁岁,你长大了啊,你现在长得比我都大了,懂得也比我多了,”李火旺有些感慨地道。
如今自己女儿都一百六十岁了,虽然李岁刻意改变,但是他总感觉跟过去的李岁有什么不一样了。
最近李岁没在,总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
“爹,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变化有多大,你终究是我爹。”着,李岁的手指向了远处的巷子,吕秀才正在拉着他那已经疯掉的爹,向着自己家里走去。
“瞧,哪怕吕状元什么都不记得了,谁都不认识了,哪怕他都疯了,可他总就是吕秀才他爹啊。”
李火旺点了点头,伸手抓住一根触手轻轻捏了捏。“这一百多年,你辛苦了,这天下如今能太平,有你一份大功劳,要不是你及时送上来,恐怕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虽然李岁自己没,但是李火旺明白为了给自己送龙气,李岁可是整整等了一百六十年的轮回。
他知道这时间有多漫长,其中的等待有多煎熬。
“爹,的时候,总觉得在你身边就是一切,但是孩子总是要离家的,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以前遇到任何麻烦,我都可以躲进爹的身体里,爹肯定能解决一切,自从离了你后,李岁开始接触外面,才算是真正开始成长了。”
“这一百六十年不单单是等待,同样是我的人生重要的一部分,它让我成长,让我成长为玄牝,成长为大梁司天监,作为大梁司天监,自然是要以守护大傩为己任。”
着身边的李岁出这话来,李火旺一时间心里十分复杂,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