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君……我……我好命苦啊……”

在外表坑坑洼洼、禁制缺了不少的宫阙之内，寒山君海富在向方元哭诉：“得罪帝君，被发配到这里也就罢了，刚来没有多少时日，就遇到魔主围攻……当时你是没见到那场面，足足九个魔主，围攻我们这边的上神，连墨龙古神都不幸陨落了……”

“九尊？！”

方元面色有些奇异，忽然敲了敲脑袋，好像有些狐疑：“为什么我听说，应当只有四尊魔主，并且在场的君侯一开始就中招，昏睡了不少？”

“啊……呵呵……今天的天气很好啊！”

寒山君尴尬地摸着脑袋，被方元又挤兑了几句，才不得不干笑着承认：“好吧……当时我发现有魔物入侵，吓得直接缩回了自己的宫殿，想不到就中招，昏睡过去，等到一觉醒来，大战就已经结束了。”

“……”

方元不由无语。

对于古神魔主而言，区区一尊君侯，的确只是大个点的蚂蚁，在之前那样的战斗中，一不小心都有可能灭上一波。

能活下来的，不是藏有底牌，就是天生强运之辈！

‘难道这货也是一时之选？灵界中的气运之子？’

方元望着面前的肉山，有些无语。

“对了，山水君你被那魔蝠掳走，之后如何了？”

寒山君连忙问着。

“当时可真是千钧一发，那些魔物想将我拖回它们老巢，幸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群三足白骨鸟，两波魔灵发生了争斗，我趁乱侥幸脱逃，再靠着身上的丹药与积蓄，一路摸爬滚打，总算是回来了……”

方元做出不胜唏嘘之色，取出一把白色的牙齿、红色的眼球等等：“这一路上，倒是收获了不少……也不知道能兑换多少功勋？”

“这……这是……”

海富看着看着，眼珠却是瞪圆了：“这么多天仙级的心核？还有这蓝音蝠的牙齿，水魅的眼珠……难道你灭了一个魔物族群？不对啊，材料这么多也就罢了，来源还这么复杂？明显不是一个族群之物啊。”

“天呐……只差一点点，你都可以凑足直接返回的功勋了！”

寒山君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好像随时都要上来抱大腿的模样，语气十分幽怨：“道友哪日要出去狩猎，可千万不要忘了小弟啊！”

“我何德何能，可以灭杀如此多同等存在呢？”方元耸了耸肩膀，神色变得肃穆起来：“这些，不过是我走运，捡了一些断肢残骸而已！”

“什么……你是说……捡来的？”

海富一脸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心里八成已经在狂啸了：‘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被我遇上？’

“就是捡来的！”

方元点头确认：“目前，有着一个很坏的情况出现了……那些魔主们，似乎在主动收割下级魔灵，储存血肉，这种事情在天宫前线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么？”

“到了魔主阶段，基本上很少出来，也不会屠杀魔灵，就跟我们普通人走在路上，不会主动去追着蚂蚁踩一样……”

寒山君本能地摇头。

“所以，结合这次的袭击，必然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方元一脸肃穆地道。

他当然知道魔主们准备干什么，但此时的身份只是山水君，发现一些重要线索，已经很容易引得注目了。

若是直接将魔主们的计划说出来，会不会取信两说，至少他本人立即就会受到最为严厉的审查。

因此，这旁敲侧击，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魔主收集魔灵血肉，再加上之前袭击天宫，古神陨落……唉，的确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寒山君海富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