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九院的事情？”钱一多冷冷地问着李瑞，如果李瑞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那紧紧捏起来，青筋密布表面的拳头，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砸到李瑞身上。

“切，九院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秘密，虽然政府封锁了消息，但是九院除了那些核心人员消失了，大部分还在，而且整个机构都还在！”郑巧冷笑着说道。

钱一多愣了。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一直都以为彻底消失的九院，会依然存在，但是外面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美国51区，知道吧？”李瑞问着钱一多，见到钱一多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国内有一个跟51区差不多的机构，不过具体地点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就连我爹，也是不知情……”

“你爹是谁？”钱一多皱着眉头问道。

“你是九院的？那你应该知道，曾经九院的负责人的法定妻子叫李锐，确切的说，她是我姑姑……”李瑞确实有些醉了，但是说话的时候，则是一直看着钱一多的反应。

听到这话，钱一多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曾经，九院民品事业部最高管理者叫做郑浩，而她，姓郑……”李瑞指着一边整个人没有了之前那种知性美女气质，毫无形象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面的郑巧说道。

“郑浩是我爷爷！”郑巧的话，让钱一多整个人都有点失控了。

苦苦追寻的秘密，好像就要在眼前马上就要展开了。

李瑞见到钱一多身体微微颤抖，嘴角浮现起来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直接开了一瓶XO，大瓶子放在了钱一多前面。

“喝吧，喝了我就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你。”李瑞得意地看着钱一多，“否则，你求我都没有用。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九院什么关系，但是你在追查九院的事情，很容易就知道了。特别是胖子跟专门为九院消失成立的异常事务处理办公室有着联系……”

钱一多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眼前的李瑞跟已经开始打鼾的郑巧，咬着牙把这瓶本来应该兑着冰红茶那些玩意儿喝的洋酒一仰头全部给灌入了腹中。

晚上没有吃东西的钱一多，这个时候一瓶洋酒下肚，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昏沉起来。

洋酒后颈本身就大，尤其是没有稀释的洋酒。

钱一多喝完酒之后，连着打了好几个酒嗝，空空的胃里面如同有着一股火焰在灼烧，胃里面的酒气不断地往上涌，整个人身体都是变得有些无力。

“现在可以说了？”钱一多压抑着自己的激动，酒对于神经的麻痹让他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平时，他很少喝酒。

“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就是九院消失时候最后的那个基因人。”李瑞摇晃了脑袋，见到郑巧发出轻微的鼾声，随后努力地让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钱一多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绷紧了。

杀意，从他的眼神中弥散开来。

这个秘密，是他最大的秘密，把他养大的那些人告诉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政府机构。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即使知道，我也不会泄露出去的。因为，我不比你的秘密少，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吗？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九院核心人物失踪，然后整个基地发生核爆炸，尼普多桑知青城的统治被本地土著推翻……而曾经强大到让世界各国颤抖的黑卫也是因为核心人员消失，最终在世界上销声匿迹……”李瑞对着钱一多很是平静地说道。

语气中，有着深深的落寞。

如果他没有猜错，钱一多就是九院最后的那个唯一的基因人，也就是那个工程的后续。

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