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ún账,还听他啰嗦什么,拿人!”马知府不耐烦了,大叫一声,指使几个差役冲过去,正要先将沈傲拿住。
赵宗大叫:“马知府草菅人命了!”
这一声大叫,马知府不以为然,这是洪州,便是这几个客商叫破了喉咙,又能如何?捋着须微微冷笑。
偏偏这个时候,突然有许多人冲过来,这些人个个人高马大,都是汗衫马kù,魁梧不凡,比之洪州府的厢军是英武许多。
他们的人数不少,足有七八十人,蜂拥涌到沈傲身后,都是抱拳而立,朝着马知府和差役怒目而视。
“你……你们……是什么人?”马知府吓了一跳,脸sè煞白,他心思一转,心中骇然的想:“这些人来者不善,多半早有预谋,莫非是反贼吗?”
几个差役再不敢去拿沈傲了,一个个后退一步,明哲保身。沈傲呵呵一笑,道:“知府大人,咱们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你说我侮辱朝廷官员,可是我将大人比作龟鹤,又哪里骂了你?反倒是令公骂你是王八,明明是他辱骂朝廷命官,大人却为何冤枉到我头上?”
这时宾客越来越多,不少差役也来了,见了沈傲凶神恶煞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好好的一场寿宴,到了现在却变成了一场对峙。
马知府此时已经感到不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骑虎难下,只能硬撑到底:“哼,你带这么多人来,可是要造反吗?”
沈傲板着脸道:“我造反不造反不知道,不过大人造反却是有实证的,方令公说了,这洪州的官家便是大人,敢问大人这算不算是造反?”
马知府冷笑道:“你再油嘴滑舌也没有用,待厢军来了,自有你哭的时候。”
沈傲撇撇嘴,朝马知府笑了笑道:“到底谁哭,还不一定呢。”
马如龙大叫:“爹,还和他客气什么,爹爹一声令下,立即将他们悉数拿了便是。”
马知府却是不动,心知这个时候动手,他并不占多大的胜数,对方人数不少,而自己这边只是一群差役,至于其他的宾客是指望不上的,只有以拖待变,等那厢军来了再说。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双方都驻足不动,这时见许多厢军过来,其中一个虞侯骑着马带着一队步弓手进来,高声道:“马大人在哪里?”
马知府听了,心中大喜,立即道:“本官在这里,是朱虞侯吗?这里有一群反贼,将他们拿下。”
那虞侯慢吞吞地下了马,带着十几个厢军排众过来,大手一挥:“将人拿下!”
马知府心里正得意,只听那步弓手应诺一声,便朝他过来,其中一个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肘击,另一人已反剪了他的手,拿了绳索将他捆的严实。虞侯大声道:“都听见了吗?莫要拿走了反贼,此人的公马如龙也是胁从。”
马如龙见了这个变故,一时呆了,大声叫道:“朱叔叔,你不认得我了吗?你为何要捉我爹和我?”
只可惜朱虞侯当真不认识他了,立即朝着沈傲下拜:“末将见过沈大人,沈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沈大人?宾客们先是一阵惊愕,想不到这客商,原来也是个官。可再看这朱虞侯在沈傲面前乖巧的模样,心中大惊,能支使厢军捉拿知府,让朱虞侯服服帖帖,此人定然来头不x。
“这人莫非是沈傲沈大人吗?”有人出疑问。诸人一想,越想越觉得所料不差,一时都呆住了。
马知府面sè土灰,慌忙下拜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沈傲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声:“该死?该不该死我说了不算,你自己犯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马知府不敢答,已是吓滩了。至于那马如龙,也是瑟瑟抖,脸sè苍白。
沈傲叫厢军先将马知府父押起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