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退下,李陵再度将目光集中到鲍信孔融身上,鲍信一脸豪气,眼神闪烁。孔融则额角渗汗,但不知是习惯还是什么,明显紧张,却抬着下巴,脸部扬起。
“尔等已知本将军作风?”李陵问道。
“。。。。。。”鲍信孔融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东莱匪盗昌否?”李陵再问。
“。。。。。。”顾雍有点想捂脸,心中有些同情鲍信孔融,轻声告罪,悄悄退进麒麟阁内。
“李将军,你也不用欺某,鲍信不比将军,苦熬多年,才在大将军麾下任骑都尉一职。将军手段暴烈,鲍信已知晓。”鲍信皱眉道。
“暴烈啊?用词很委婉么。本将欺你?百万军卒陈兵胶州,你言本将欺你?本将愚否?”李陵再问。
“。。。你”鲍信无言,气愤胀脸,心中咒骂。
‘娘咧,这货不讲规矩。你御兵为匪,当面杀我护兵,好歹你找了台阶,我也不再说了。你丫又提玩家陈兵的事?说好的各凭手段,默契不言呢?’
但没办法,势无人强,人家不守规矩,貌似有不守规矩的本钱。他鲍信除了豁命反抗,啥也没有。而他,不想豁命。。。
本土之人确实有死亡次数,可谁也无法确认自己的殒星之时,就像之前被杀的护兵当中,就有几个绝命之人。明知对方凶蛮,若是能够不死,鲍信还是不想意气相争的。
“行了,说吧,何大将军让你来干什么?可有话说与本将?”李陵无视鲍信一会红,一会青的变脸,出声问道。
‘咱要不要这么直接?好歹一方大员,手握雄兵,不先扯会皮?’虽然没有问他,但孔融脸色纠结,总缺失环节,心下难受。
不管孔融这边心里多别扭,鲍信叹息之时,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节奏的。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也别扯皮了,李陵这货也不是个陪你扯皮的人,赶尽说完,最好不屑理咱,放咱找大将军复命去。
“李将军,末将征兵青州,正好路过。。。”鲍信习惯性开场,只见李陵摸向腰间佩剑,急忙改口。
“大将军生辰将至,欲请将军前往洛阳将军府一聚。”鲍信朗声道。
“。。。。”孔融难耐:‘匹夫,都是匹夫。好难受,好想扯皮。’
“某非大将军否?”李陵道。
“。。。然。”鲍信错愕,之后点头。
“。。。。”孔融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升华了,忽然不难受了,以势压人,让对方无言,似乎也挺带感的。可不是么?镇军大将军也是大将军啊。
“行了,我已知晓,若本将前往雒阳,便是去给何大将军拜寿,然后呢?”李陵问道。
“自是被何大将军以礼相待,昭示亲密。”鲍信道。
“嗯,你也算直言。昭示亲密,之后让本将无立足之地?”李陵问道。
“并非如此,末将认为,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何大将军定然会善待李大将军。”鲍信道。
“直接称呼本将将军便可,你说着别扭,本将听着也别扭。”李陵道。
“。。。。”鲍信抓狂:‘我尼玛,刚刚以身份军职呛我的不是你么?’
“何进那厮不图谋本将技艺了?”李陵问道。
“何大将军志向毕竟在权势之间。”鲍信犹豫,最终低声道。
的确,李陵琢磨,现在皇室跟外戚,都是把他当作打对方脸的工具人。
对于何进来说,只要李陵对其俯首,越是对外彰显善待李陵,越能在外人面前证明自身威仪。当然,这种善待,定然是将李陵拴在身边,面子尽有,里子全无。
“呵呵,若是如此,我家主公,在天下面前,岂不成了跳梁小丑?反复小人?无父无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