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曹颙闻言,震惊不已。
二阿哥被圈了数年,还有人将动这个心思,曹颙意外得紧。
“父亲,是哪位下的?皇上那边,为何不见追究?”曹颙皱眉道。虎毒不食子,康熙自己没有处置二阿哥,定不会允许别人来动二阿哥,这关系帝王的无上威严。
“太后新丧,龙体欠安,人心思动,怎么追究?咸安宫的太监宫女,全部换了一遍。”曹寅说道。
曹颙没有说话,这些人既没有交付内务府慎刑司,也没有交付刑部,竟然像是增发了一般。
在帝王眼中,人命同蝼蚁有何区别?
*汤泉行宫外,放眼一看,都是车驾。
几位大学士,嵩祝六十二岁,马齐六十六,剩下李光地、萧永藻、王掞都是古稀之年,走起路来,自然颤颤悠悠。
六部九卿的这些堂官,则是走在阁臣之后。
来的时候各怀肚肠,这面君过后,大家才觉得像是一出急速落幕的闹剧。
对于大学士会同九卿等具名上奏的请立皇太子之事,康熙的反应出乎众人意料。他既没有准奏,也没有驳回,而是以“天无二曰,民无二王”之名,命群臣查核历朝历代会典,重新拟定皇太子礼仪。
这理由也是名正言顺,毕竟群臣想得立储,而不是想要拥立皇子上位,取而代之。
马齐走在最后,低着头心里叹了口气。
他原不想来,后来听说几位阁臣都出面了,不好太显眼,只能跟着前来。不过,他已经提前将详情写了条陈,叫人送往御前。
康熙能须臾之间,有了对策,也有马齐的功劳。
马齐看着李光地的背影,不明白这个“不倒翁”为何趟这个浑水。这次“请立太子”,要不然有人打着李光地的名号,也不会引得众人响应。
是老糊涂了?还是越活越没出息,开始贪恋富贵,想要提前给子孙安排好前程?
李光地直着腰板,迈着方步,昏花的老眼,望向不远处的天空。路边的树上,有飞鸟惊起,飞向远处,消失在天际……*汤泉,行宫中。
康熙坐在炕上,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不晓得是气的,还是刚才在行宫门口吹了风。在阁臣与京堂都出宫后,他亲自到宫门口问诘朱都纳。
虽说这事儿触了他逆鳞,但是还好株连不广,除了朱家父子与朱家几位女婿,就是两个八旗都统。
要是有亲王贝勒牵扯其中,康熙处置起来,则要顾忌许多。
地上,跪着内阁学士张廷玉,手中拿了个奏折,清声诵读。
待他读完,康熙点点头,道:“知道了。”
张廷玉犹豫了一下,拿起面前摆放的朱砂御笔,在折子后挥笔写上这几个字,而后又拿起一个折子诵读。
康熙眼睛似阖未阖,听完第二个折子后,却是没有回音。
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听到康熙口谕,张廷玉悄悄得抬起头来。
看着一动不动的帝王,张廷玉只觉得怪异无比,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
屋子里,除了康熙与张廷玉君臣,只留了魏珠一人侍立。
见张廷玉抬头,魏珠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少一时,屋子里响起细细的鼾声,张廷玉心里松了口气。看到眼前君王脸色晦暗,死气沉沉,他心里也怕。
今曰群臣具折,就提到一条,皇上休养时,可以由太子辅佐政务。如今几位大学士,皇上一个不留,只留他一个学士在御前,这也引得不少人侧目。
张廷玉心中不禁苦笑,难道他们还怕自己个儿架空皇上不成?他们将皇上当成了什么?就算是过了花甲之年,身体久病,帝王仍是帝王。
魏珠见康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