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选择拒绝?”
“当然,不过你有权拒绝的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在一些结束之后要不要我帮你解咒。”
……
贺威不顾陈嘉乐的沉默,直言:“4天前,也就是14日,你父亲去世之后,你立刻联系了殡仪馆,第二天做了个简单的仪式之后就把尸体送去火化了是吗?”
陈嘉乐像是死心一般,他闭上眼,道:“是。”
“因为你从小丧母,与父亲长大,身边的亲朋也并不是很多,所以你父亲去世,你也没有请很多的宾客,是吧。”
“不。”陈嘉乐摇摇头:“是没请宾客。”
“那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只有一个阴阳先生。”
终于还是问到了关键。
陈嘉乐睁开眼,“是。”
“阴阳先生的名字叫什么?”
“赵钱。”
“也就是当天只有你们两个人,把人送进火化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需要等一个小时,去侯灰室取骨灰。”
“详细点,花圈怎么处理了?处理之后又做了什么,一举一动全部都要说。”
陈嘉乐低着头,回忆着,“殡仪馆规定花圈要家属拿走,送到院后的回收处搅碎。我和赵钱两个人把东西送过去,然后摔了火盆,就算是完事了。”
“之后呢?没什么忌讳吗?”
“忌讳?”
“比如需要吃点什么。”
陈嘉乐恍然,“没错,是需要。按照习俗,需要在一切结束之后用酒洗手消毒,再吃一块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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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之前的问题,为什么从来没喝过酒呢?不喜欢吗?”
陈嘉乐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似乎很讨厌贺威问话的方式。
“我不喜欢,我从小就闻不了酒味。很多人都喜欢喝酒,说它们的味道醇香浓厚。但在我看来,它们的味道就像是摊在路灯下,一团团丑陋至极的呕吐物。”
“所以你闻到酒味,也会不自觉地感到恶心,是吗?”
“对,没错。”
“你的父亲不喝酒?”
“不,本来是喝的,后来一次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吐了,就再也不喝了。”
贺威点点头,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那么,在殡仪馆你用的酒是什么?”
“黄酒和白酒都有。因为赵钱告诉我,必须要用黄酒为死者擦拭口鼻,白酒洗手。”
“那酒呢?当时用完了?”
“黄酒用掉了,白酒没有。”
“酒呢?扔掉了?”
“没有,因为价格不便宜,我没舍得,带回去了。”
而后,贺威不说话了。陈嘉乐纳闷,他抬头,对上了正在盯着他看的贺威。
“你干什么?”
贺威靠着身子,叹道:“看来计安是对的。”
“白先生?”陈泽洋转过头,问:“他说什么了?”
贺威依旧看着陈嘉乐,“后来一切结束之后赵钱向你坐地起价,是吗?”
“是。”
“要了多少?”
“两天,要了1500块。”
“比说好的多了500块?”
“是。”
“而后你们发生了争执,他诅咒了你。”
听到诅咒,陈嘉乐的脸都涨红了,“我爸给爷爷办事的时候就特别讲究。等我长大之后还告诉我,即便是家里困难,哪怕是借钱、凑钱也要把丧事办好,按规矩办。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子孙后代。”
“他诅咒你什么了?”
“其实他没有直接诅咒我,而是在和我争吵的时候威胁说,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