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他们找借口。”
贺威向来对糟粕的酒桌文化嗤之以鼻。
“感恩节在中国本来就没有太多人重视。这样的节日都能连着喝吐两天,年底的时候是不是还要集体去医院办个VIP啊?”
白计安笑着点了点头,“没错,你说的有道理。”
“是吧!你也觉得我说的对。”
“我当然认为你说得对,一直都对。”
贺威瞧着白计安一脸宠溺的样子,怀疑道:“你是不是在这儿哄小孩呢?”
白计安抿着笑唇一言不发。
“果然!”贺威挺直身子坐起来,“我就知道你在敷衍我。”
白计安冤死了,笑道:“我没说话。”
“你的沉默已经算是说话了。”
“可是我是真心认为你说得对。”白计安顺手将人拉回身边,淡道:“只是,有些人也是被逼无奈,没有选择吧。”
即便酒局本身就是他组的,也不代表他是心甘情愿的。
“真的。”贺威厌恶地摇摇头:“什么时候那些吹驴拍马的文化糟粕能够滚出中国,太碍眼了。”
他相信职场上,除了随时都能坐在主桌上的人之外,没有人会真心喜欢酒局。
但那些坐在主桌上的人,又有几个是天生就坐在主桌上的?
不过就是一个曾经受过苦难的人,费尽千辛万苦爬到享受者的位置上,不想轻易放过没有像他一样,经历过磨难的年轻人罢了。
恶性的循环,不过是在弥补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
“对了。”贺威道:“忘记和你说。梁若琳讨厌崔宇建的点不仅在于她总是被拉出来挡酒,还有一件事。”
白计安看着他略带严肃的眼神,加上梁若琳是个年轻苗条的小姑娘,其中的事,虽然不难联想,但也绝对不会那么严重。
如果梁若琳真的受到了什么侮辱和伤害,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和《纯文报》其他的四个人摆在同一位置。
“梁若琳一直很讨厌崔宇建在饭桌上说的话。”
“什么?”
“崔宇建总会在徐佳美、李桦和梁若琳,这三个女同事提酒的时候,对着主位的客人们说「我找了三个美女陪你们吃饭」。这句话一度让梁若琳觉得非常恶心。”
想起魏军五十三岁,崔宇建五十四岁的年纪。
都能当二十三岁梁若琳的爹了。
还是九十年代结婚,偏晚生晚育的爹。
“梁若琳也承认,说每次听到崔宇建这么介绍自己,她就觉得很心烦,感觉自己好像是个下海的陪酒女,非常地侮辱人。”
“想来也是。”白计安道:“梁若琳是二本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大学生,找的又是正经的文化工作,结果却被这样介绍。”
“不过有意思的在后面。”
贺威耸了耸肩,表示白计安绝对猜不出梁若琳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
“她口中的被侮辱,并不是被人像陪酒女郎一样介绍。而是她发现,一场酒局下来,她喝的比陪酒女多,赚得却比人家少。”
白计安道:“难道她的意思是,如果赚得够多,再吐两次也可以?”
“嗯。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小姑娘还挺大方,直接承认,只要回报值得,她甚至能做到对着刚见面的老甲方,笑脸相迎地干了啤酒兑白酒的深水炸弹。”
“果然。”白计安叹道:“在公司里上班的人,容易与不容易,不仅要看自己,还要看遇到什么样的老板。”
闻言,贺威微微一笑,“我怎么听出了一股自夸的意味呀?白老板。”
反应过来的白计安也忍不住笑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