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盛上一份。
可惜,刚上班的梁若琳有些晕乎,只顾着喝汤解酒,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什么意思。
为了不让崔宇建生气,也为了不让动作太假,被魏军和钱安发现,徐佳美立刻站起来改变计划,给魏军盛粥送了过去。
贺威道:“药粉是什么时候被加进去的?”
“在小孙给我碗的时候。”
徐佳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身子终于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
她看到了碗底下的药粉,只是不知道那并不是给崔宇建的什么养胃冲剂,而是杀害魏军的降血压药。
即便是无意的,她也成为了凶手用来杀人的刀。
她咬着剧烈颤抖的下唇,半晌,带着强压下来的哭腔,说道:“我,我刚开始真的没有意识到。我以为魏军是突发了疾病,是自己吃了降压药又喝了酒,是自己不懂。我真的没想到,我看到的药粉,已经被小孙换了。”
“所以,你说崔宇建死后你后知后觉是因为,你反应过来,当初那碗粥本来是应该给他的,对吗?”
“……是。”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孙志翔和崔宇建的恩怨。”
徐佳美摇着哭花的脸,“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知道的所有原因里面,我找不到能让小孙杀人的理由。”
“那么他的耳朵呢?是怎么弄的?”
“耳朵?”徐佳美迷茫地眼神在贺威和陈泽洋的身上反复移动,最后又落回在贺威的身上,“他耳朵,怎么了?我不知道。”
见她没有说谎,贺威点了点头,“行了,我已经知道了。”
他起身拍了拍陈泽洋的肩,而后走到孙志翔所在的小黑屋,与商思文交换。
贺威把文件夹扔在桌上,看着孙志祥面无表情的脸,淡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用。”孙志翔道:“你去问她也没有用,他们不知道。”
“嗯,问完了,她的确不知道你右耳失聪。”
闻言,孙志翔诧异地睁大了眼,转头瞪着贺威。
贺威拉开椅子坐下,“很意外?”
“这件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
包括他的父母。
“说起来也不是我们的功劳,答案你也没必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诉我,”贺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跟崔宇建有什么关系?”
之前的调查中,虽然崔宇建这个人的确不讨喜,但也没作到被杀的地步。
除了身体上的残疾,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被看穿之后孙志翔像是主动认输了一般,没有任何的狡辩和挣扎。
“一巴掌。”
孙志翔笑着,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一场很大的应酬上请了个重要的领导。那个领导的酒量非常好,崔宇建为了讨好他,拼命地喝。自己喝不了,就找我喝。我已经不记得那天一共喝了多少,总之,我出来的时候,感觉外面的石板路踩起来像棉花。”
应酬结束之后,他扶着崔宇建准备回家。
结果,崔宇建狂吐不止,嘴里也是对他骂骂咧咧,主要的内容就是责怪孙志翔在饭桌上没有主动给他挡酒。
可当时的他也已经力不从心。
要是再喝,他真的害怕钱没赚到,还会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
“他不爱喝,为了应酬,逼不得已。所以,心有不甘,就想着依靠别人。我看出来他的意思,却没有按照他的心意照做。他恼羞成怒,在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抬手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起初,孙志翔生气,也知道是侮辱,但他忍下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可能一晚上就好了。
再不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