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威怕他又要卷土重来,只能找个借口绕过去。
“上厕所。”
“回房间之前你刚去过。”
“还想去。”
“去做什么?”
贺威握住白计安的手,慢慢地从他的手心夺回裤子,但白计安的劲越使越大,怎么都不肯放手。
“去上厕所,当然就是为了上厕所。”
“那你前面是怎么回事?”
贺威一低头,隔着轻薄的真丝睡裤,他的好兄弟正在朝气蓬勃地跟他打招呼。
“你不是不想吗?”
“我,可能,那个,有点毛病。”
白计安不敢置信地眯起眼:“为了不跟我做,你说自己有病?”
“不是!你别误会,我想做!真的,超级想,但是你……”
贺威投降了。
面对白计安的审问,他根本就找不到像样的理由瞒天过海。
“是这样,今天你出院之前,聂开宇特别提醒我,让你注意休息。因为肋骨的伤刚好,担心动作太大会伤到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弄伤你。”
“原来是这样。”白计安垂下眼,有些委屈:“我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那怎么可能!”
面对白计安一天四次的投怀送抱,他可是拿出了唐僧西天取经的意志。
一会一下,一会一下,差点就要死了。
“所以。”贺威别过微微发烫的脸,手下别扭地拽了拽:“裤子,能还给我吗?我真的很需要处理一下。”
“就在这儿弄吧。”
……
“在,在哪?”
白计安拍了拍他用睡觉的空位,“就这儿,在我眼前,做给我看。”
说完,白计安撑起身子,在贺威瞠目结舌的表情下转过身,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金丝框镜,单手戴上。
“来吧。”
“那,那你呢?”
“就这样看着,听你们的话,养伤。”
果然还在生气。
突然,白计安手上发力,趁贺威愣神时一把将人拉近到床边。
“我不行!”
想想那个画面,他就做不到。
“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你不行,我后半生的幸福怎么办?”
“我那个行,这个不行。”
“哪个都不可以不行。”白计安拉住他,“贺威,投降吧,你今天跑不掉的。”
“可是,你直勾勾地看着我怎么弄啊?”
贺威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赶快自动休眠,可偏偏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
没有的这段时间,起初他一心扑在白计安的伤势上,顾及不到,也没感觉什么。
但最近,他每天抱着白计安在病房里睡觉,除了当枕头,抱抱、亲亲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这个让他惦记到会做春梦的人就在眼前,无论是他还是它都没办法消停。
“媳妇儿,你放过我吧。”
“不行,必须在这里做给我看。”
太罕见,白计安无视了他的撒娇。
大概是一天被拒绝四次,到最后被迫自动熄火的白计安心情非常不好。
哪怕贺威的理由是担心伤到他。
想到这儿,白计安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
他忽然想起来,一直以来,自己隐瞒贺颜死亡的真相,对于贺威来讲,是一样的。
即便理由是为了对方好,知道真相,被照顾的人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我知道了。”白计安道:“不为难你了。”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