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商思文筋疲力尽。
她瘫靠在椅子上,于辉焦急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嗡嗡作响。
“没事吧。”
韩阳和陈泽洋伸长脖子看她。
商思文连头都懒得摆,“有事,也没事。”
“什么意思?到底有事没事。”
“行了,你们。”
斐辰端着保温杯走进来,淡淡的乌龙茶香飘出,沁人心肺。
“你们就别追着她问了,想知道什么,我跟你们说。”
韩阳率先指着商思文,忙问:“先告诉我她咋了?”
他们全员为了破案,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饭,不过商思文会变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知道她去审讯室问线索,不知道还以为她被妖精吸了精气呢!
斐辰捧着保温杯,轻轻吹开萦绕的热气,“她是被于辉折磨的。”
自从那小子转过弯,明白赵丰身处险境之后,他就像疯了似的一直问他们,他会不会出事,通风报信的事会不会有人知道,如果被发现赵丰会被凶手怎么样,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问了一堆他们回答不上的问题不说,还要费力安抚于辉的情绪。
能不筋疲力尽嘛。
陈泽洋无奈地摇摇头:“真是辛苦你了。”
想起「洛小狗」稚嫩的脸和单薄的身体,安抚他的情绪和哄孩子有什么区别。
“其实。”商思文费力地坐起身,“如果只是把他提出的问题解释清楚没那么困难,困难的是,这个小孩他不听!无论你讲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脑瓜里就想自己担心的那些事。”
斐辰赞同地点点头,“他是那种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只有自己亲眼看到赵丰才能安心的人。”
韩阳撇了撇嘴,“既然如此,那你还解释什么?直接把他自己放一个屋,累了就不折腾了。”
商思文白了眼韩阳这个恶魔,转言道:“光说我们,你们俩的工作进度呢?视频都看完了。”
“当然!”韩阳转头向陈泽洋扬了扬下巴。
而后,斐辰和商思文同时收到一条消息。
两天前的后夜,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抛尸的夜总会门前,车上下来两名男子,都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正脸。
但根据之后他们从车里扛麻袋和拎圆形包裹的模样来看,不出意外,里面就是四楼总统套房沙发上发现的无头尸体。
“他们看起来不是新手。”陈泽洋特别圈出被泥污遮挡的车牌号。
韩阳补充:“而且,他们清楚每一个监控器的监控范围,出现和离开时故意选择未及时安装监控的区域。”
商思文伏在屏幕前一遍遍地重看视频,喃道:“但他的样子不太像老手。”
韩阳歪头看去,只见商思文用光标圈着扛麻袋的司机。
“紧张吧,毕竟肩上扛的可不是普通的尸体,是无头的。”
“那作案动机呢?”商思文直起身靠在椅子上,“很奇怪呀。他们两个人的组合,一个像老手,一个像新手。如果是合谋,胆大的这个为什么会抓一个胆小的做同伙?就不怕中间出现什么纰漏,甚至拆伙?”
“不奇怪。”陈泽洋道。
“理由。”
“我曾经看过一个真实案例。女人和男人交往,未登记却形同夫妻。之后,男人对女人进行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家暴,通过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对女人进行洗脑,令其成为帮凶,男人从始至终没有亲自动手,到最后,女人全家六口人全部遇害死亡。”
“啊?”商思文不敢置信,“你是说一个女人的丈夫指使女人杀了女人的全家!?”
“不全是女人一个人做的,他们会互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