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带领一帮堂兄弟,一众吕家子弟乌泱泱地从村子里冲了出来。
他们直奔村口的吕谦,打头的吕慈一看到吕谦那和自己大哥极为相似的面容,心里的火一下子泄了大半。
“呦,各位本家兄弟都来欢迎贫道了?”
吕谦坐在虎背上,似笑非笑地看向一众吕家子弟,一股子熟悉的刺猬脾性油然而出。
一晃眼,众人纷纷愣在原地,转头看向前方的吕慈。
原本吕慈对自家大哥还有些发怵,但如今吕谦气势一变,那炸毛气性比吕慈更胜三分。
这就让他原本熄下去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
“呸,你这野小子找打。”
说着,吕慈愤然运起如意劲,猛地朝地面一按,霎时间吕家村口的青石地砖掀起,一道雄浑的劲力朝着吕谦打去。
“我若是野小子,你又是什么?”
吕谦脸上泛起古怪的笑意,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
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吕慈这么好斗有趣,这要是不趁机耍上几回,也对不起自己小时候遭得罪。
他提起身后的黄幡,白玉幡杆朝着地面一杵,一道同样的如意劲朝着吕慈的劲力席卷而去。
“砰!”
两道劲力相撞,看似是互相抵消,但原本应该散掉的劲力却被吕谦的如意劲带着旋转缠绵、重新凝聚,化做了一道劲力游龙朝着吕慈涌去。
土石翻卷,劲力游龙宛如滚滚土河车,朝着吕慈的腿脚张开大口,宛如要埋了他的下半身。
吕慈先是被吕谦的如意劲一惊,然后脚下运劲朝旁边一跃,双臂揽住了牌匾的石柱子,堪堪避开了地里的劲力游龙。
“那老不要脸的竟然还传你吕家的如意劲?”
吕谦忍笑忍得两腮鼓荡,他听着吕慈嘴里不时冒出的“老不要脸”一词,脑海中不自觉地对应起了吕慈那张老脸。
他倚在虎背上,好心地劝说了一句,“兄弟,嘴下积德,当心你骂的另有其人。”
“我呸,奸夫淫妇,还想让本少爷口下留德。”
挂在石柱上的吕慈骂骂咧咧,手上握拳朝着石柱连打三拳,三股如意劲沿着牌坊再次袭向吕谦。
“等你吕慈爷爷先把你拿下,再让那老不要脸的跪在宗祠里请罪。”
“兄弟们,并肩子上,这可是掀翻那个老不要脸的好机会,之后让大哥上位,咱们再造吕家。”
吕慈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仿佛有一种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豪迈,宛如下一刻就要重立吕家纲常。
“老七说得对!”
“大伙并肩子上!”
“吼吼......”
一众吕家子弟全是和吕慈年岁差不多的少年人,他们被吕慈的话感染了情绪,纷纷使出了如意劲。
一时间,吕家村口尘土飞扬,青石板砖在劲力的冲击下更加破碎,找不到几块完整的。
数道劲力仿佛江河里迁徙的鱼群,在土地里汇聚流动,朝着吕谦奔涌而去。
虎背上的吕谦看着和自己那个时代全然不同的吕家村,心下感慨不已,一个领头人的风格真的会影响整个组织。
后世的吕家可看不到如此朝气磅礴的一面了,那时候吕家内部全都是死气沉沉、麻木不仁的吕家人。
看着地面中朝自己涌来数道劲力,吕谦收敛心绪,笑着从虎背上翻身一跃,身形在半空中翻转。
他的双足在虚空中连踏几步,仿佛踩在了水面上一样,掀起了一圈圈虚无有形的涟漪。
这涟漪好似在叠加一样,几步之后,吕谦的双足上已经裹起了道道水浪,磅礴的劲力在他的腿上积蓄流转。
“咚!”
宛如铜钟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