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觉此事似乎另有蹊跷。但房俊却不以为意,依旧稳如泰山,坚信自己的谋略定能克敌制胜。
“哼!他妄图干扰于我,无非就是想给那薛延陀的大军创造可乘之机罢了。”房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对于这种小把戏,他自是看得通透无比。
虽说如今大度设手中掌控着足足十六万雄兵,但这些兵力乃是其安身立命之根本,更是他抵御未来或许将会降临的重重危机时所能依仗的最强后盾。
如此重要之物,他又怎会轻言舍弃?倘若在此战中折损过多士卒,而那夷男却并未身死,那么自己必将陷入极度凶险之境。
“公子既然已然洞悉其中玄机,为何还要......”身旁之人面露疑惑之色,若是不能令对方误以为计谋得逞,后续的筹谋又该如何得以施行呢?
房俊又是轻轻一笑,世间之人,又有谁能够抵挡得住以极小的代价换取巨大利益的诱惑呢?
“我懂了。”一旁的刘仁轨亦非愚笨之辈,瞬间便领悟到了房俊此举的深意所在——这分明是欲擒故纵之计啊!目的便是要让那大度设心甘情愿地付出更为高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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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啊!您有所不知,那大度设麾下可是坐拥整整一十六万雄兵呢!若想将这薛延陀的势力给削弱掉,谈何容易呐!不过嘛,有些时候,咱们确实得耍点小心思、用些计谋才行哟。”房俊倒也没藏着掖着啥,他此番前来,摆明了就是要好好算计一番对方。
“公子所言极是呀!如今咱大唐尚需一些时日来发展壮大自身。毕竟那薛延陀已然叛变投敌,断无可能再恢复往昔之态啦!依我看呐,他们最为可能采取的行动便是屡屡侵扰我大唐边疆之地。”
薛延陀既已原形毕露,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大唐日益强盛而无动于衷,必然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持续骚扰大唐边陲。原因无他,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一旦大唐真正崛起腾飞之后,势必会对薛延陀下手开刀。
这大唐若是崛起,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曾经与之为敌之人,恰似其先辈东突厥那般下场,最终唯有落得个被彻头彻尾消灭殆尽的凄惨结局罢了。
待到那时,薛延陀的族人们恐怕也只能被迫迁徙至大唐疆土之内,从此成为大唐手中的一把利刃,充当其走狗鹰犬之角色。像这样的事儿,大唐可没少干过哩!
薛延陀若是不愿沦为又一支如孔雀般徒具华丽外表却脆弱不堪的势力,必然会竭尽全力地展开绝地反击。
“刘叔啊,有些敌对关系乃是命中注定。在这片广袤天地间,资源终归是有限的,然而帝王之心却是无穷无尽的。此乃不仅限于薛延陀之事,就连当今圣上亦是如此。”
刘仁轨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笑意,对于房俊所言,他心中自是明了无误。古往今来,任何一位帝王皆怀有勃勃野心,即便是史册记载中的那些昏庸之主,亦有着属于自己的憧憬与抱负。
“公子您洞察世事,实在通透至极。陛下心怀壮志,往昔一直对世家大族采取安抚策略,想必正是为此番局面所筹谋!”实际上,身为臣子者,大抵都能够揣摩到帝王的心意。
这实乃为官之道的基本功底,刘仁轨自然对此心知肚明。世家大族曾将隋朝推向覆灭边缘,李二则断无可能对其心存幻想。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李二怀揣着更为宏大的志向。此类情形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李二登上皇位之路并非光明磊落、名正言顺。
以这般特殊身世登临大宝的李二,最为明智之举绝非与世家死磕到底,反倒是应当将目光投向外部战事。唯有通过开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勋,方能巩固自身地位,赢得万民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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