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麓川谈判使团抵达由沈浪控制的猛江要塞。
没错,经过这一个多月日夜不停加固,猛江上游已经被楚军打造成一座坚固的堡垒。
出使大臣昂山看到这一幕,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再看四周除开楚军外,更多的是木邦、瓦当等部落的民兵来回穿梭,以及沦为苦力的麓川本地土着……
昂山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后,缓缓步入了楚军大营。
营地内,呈现一张长方形的条桌,沈浪正面无表情坐在主位上,冷漠地看着昂山一行人。
沈浪边上,是被强行拉来充当副使的姜尚贤。
昂山拱手:“敢问……”
沈浪直接打断了他:“不要问了,坐下谈吧,这次由本官负责跟你们洽谈停战协议,
说实话,若不是女帝只想惩戒二等一番,本官真想一波把你们麓川全都推平。”
张口就是一个下马威,谈判讲究的就是主动权。
面对如此嚣张的态度,昂山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猛江河域落入敌人手中,麓川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官乃是女帝亲封的宣慰使,就是负责与尔等交涉的外交大臣,
对于你们麓川公然侵犯我楚国领土的行为,我代表大楚朝野向你们发出最为强烈的抗议。”
这话一出口,不说昂山了,就连坐在边上的姜尚贤,身后的麴义以及几名近卫军和楚军的值守,都露出一抹极其怪异的神情。
麓川入侵南诏是事实,但……
咱们现在不也在入侵他国领土?
能不能不要提这茬?
“哼,真是岂有此理!”
昂山边上的副使素季顿时忍无可忍。
“我麓川侵犯尔等国土,那尔等眼下在我麓川境内烧杀劫掠又算什么?”
沈浪闻言,淡淡一笑:“我楚军这是自卫反击,至于烧杀抢掠?
还望阁下最好去调查清楚再来说话,我楚军军纪严明,
乃是仁义文明之师,怎么可能和你们一样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这一定是贵国有些反楚极端分子挑拨离间,对我楚军的污蔑与造谣,
还望贵国朝堂能给我楚军一个满意的交代。”
麻了,真的麻了。
昂山和素季看着眼前这满脸严肃的年轻将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姜尚贤也是一脸震惊:他是怎么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鬼话来的?
就连几名参与过烧杀劫掠的值守也是被沈浪的无耻言论给震慑的不轻,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
唯独沈浪神情自若,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不停敲击。
笑话,外交还要讲脸面,那还外交个毛线。
政客这一行基操就是不要脸,古今中外历来如此。
“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来?”
“哪里颠倒黑白,我再重申一遍,这不是开玩笑,我楚军的声誉绝对不容许任何诋毁,
贵国必须将散布这类谣言的极端分子绳之以法,不然会对两国关系产生极其不好的影响!”
素季气的直接拍案而起,指着营地外当苦力的麓川人:“那这些麓川人怎么回事,你敢说他们不是被你掳掠来的?”
沈浪回眸看了一眼帘子外,随即一本正经回道:“他们被我军的仁义行径所打动,自愿投身到我军中建设,
并不是我等强迫他们来的,他们要是想回去,随时都可以,没人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
劝阁下最好不要自我脑补,等调查清楚事情缘由后再做决定。”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