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棠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 “白眼狼? 夫人怎的不说清楚侯府对我的恩情有什么呢?” 见虞疏晚从绣着百蝶穿花的屏风后走出,苏锦棠心头一惊,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笑话啊。” 虞疏晚大大方方开口, “刚好就不小心听见了你说我白眼狼而已。” 苏锦棠难得没有呛声,死死地咬住唇不说话。 虞疏晚自顾自地坐下在烛台旁。 烛火摇曳,虞疏晚的侧脸恍惚让陈妈妈仿佛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苏锦棠。 母女二人本就那般相像,脾气也一个赛一个倔强,理应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可如今倒更像是敌人一般。 陈妈妈想要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 “夫人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小姐……” “她是不是那个意思她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虞疏晚挑眉转过头。 烛火将她原本有些凌厉的眉眼给映照得柔和几分,陈妈妈还想劝,却被虞疏晚直接摆手道: “陈妈妈先下去吧,我有话想跟夫人说说。” “这……” 见陈妈妈踌躇,虞疏晚笑出声来, “倒是也不必担心我会对她下手。 我虽见不得她偏心,可到底也不是会对自己父母下手的人。 我要是想动手,你就算是在这儿,一样护不住。” 这话倒是真的。 虞疏晚不管是前生今世,都没想过对他们动手。 谁叫他们是自己父母呢? 陈妈妈看向苏锦棠,苏锦棠咬着牙,冷哼一声, “下去就是,我也想知道这么晚过来,你是想要做什么。” 陈妈妈无奈退下,屋子里只剩下了母女二人。 可虞疏晚并未开口,反而将一边的剪刀拿起来,轻轻的挑动灯花。 轻轻的“啪”一声,烛火暗了暗,随即更亮了。 “虞疏晚,有什么你只管说,在那儿装模作样什么?” 苏锦棠捂着自己的心口挣扎着坐起来冷笑, “看笑话? 我苏锦棠没有叫人看笑话的时候!” “是吗?” 虞疏晚眼神也未分去半分, “如果虞归晚没有做那些蠢到极致的事情,你现在的确有底气跟我这样说话。 可事到如今还能嘴硬至此,看得出你对虞归晚的疼爱是真心。 不过,你真的甘心吗? 如今定国公府都已经这样了也只是被禁足。 可见皇上对定国公府是怎样的宽容。 忠义侯府若是能够跟定国公府强强联手,往后也说不准虞景洲的仕途如何坦荡。 可偏偏因为虞归晚的愚蠢,现在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我也就算了,虞景洲可是正儿八经的忠义侯府公子,夫人也忍心看他往后艰难?” 放下剪子,虞疏晚对着苏锦棠眨了眨眼,抿唇笑道: “夫人也别急着反驳我。 我猜夫人是想说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可当初夫人也瞧见了,是虞归晚来招惹的我。 我也给了选择。 忠义侯府的名声早就被虞归晚给折腾臭了。 你那些手帕交,又多久没来看你了?” 虞疏晚歪了歪头, “怎么,我没说错吧?” 苏锦棠死死地攥着锦被,想要反驳,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许久才挤出来一句话, “你才是灾星! 你没回来前,一切都好好的!” “我是灾星?” 虞疏晚低笑一声, “那就当做我是灾星好了。 就算是灾星,那也是只折腾你,气不气?” “你!” “夫人还是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