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赶出来了,指哥说他刚来的时候眼眶是红的,听到这句话,他的眼睛也湿了,我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脸,让他玩游戏,晚点回家,我知道,他不可能去我那的,我也不会给他去。
关灯了,他们都要让我载,我说我很累,要赶地铁,损壳仔把他们都赶下去了,我载着损壳仔与小帅哥回宿舍了。
路上小帅哥一直问我情况,让我赶紧去换肾,问我怎么弄的,我说可能是抑郁,他说我内心很孤独,我没说话,他跟我聊了好多,我觉得他好懂我,但我毫无波澜,只觉得是一个玩得好的朋友,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他今晚还问我要不要跟他们说我有尿毒症,我说不用,他说那他们一直烦你呢?他们都不能体谅你,我说不用了,损壳仔我根本没把自己的病当回事,看起来跟健康人一样,对我来说,我换不换肾都不紧张。损壳仔确实说得有道理,他也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我收拾完东西,就一起去地铁站了,车借给他们回去,小帅哥说星期天会过来接我,他听我听那么忧伤的歌,让我不要听那么忧伤的歌,我听歌,没有回他,到地铁站,我下车,拿了东西,去坐地铁了,上了地铁,发信息给小帅哥,说可以走了,他说好。
下地铁时我感慨万千,上一次送我下来的是秃头和小伙伴,情景一样,我心里暖暖的,同时又是落寞的,可能是音乐忧伤,我的心尽然有一点点伤悲,在暖流中微微荡漾。可能我知道,最终都会枯萎,最终我还是会跪在枯萎碎裂的花旁哭泣,伤心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又看到了一朵鲜艳的花。
23:49/回到家很累,妈妈已经热好了水,跟我煮云吞了,我洗澡,洗完清爽了很多,换水,吃妈妈煮的云吞,狼吐虎咽,我跟妈妈说明天煮手撕鸡,我很明显感到要补课,她笑着说好,她盼不得我能多吃,盼不得把她煮的东西都吃了,换完水,跟小帅哥玩两把游戏就睡觉了,明天不回金利了,小姑妈要去拜佛,我说也好,我想好好休息两天。
昨晚忘记发了,今天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