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穗子明显就是盯上许立冬了,可问题是凭啥呀?
你带来的人,就一定得让许立冬同意?
没这个道理呀!
苗兰花也是比较硬气的,以前念在他是许大朋亲妈的份儿上,没跟她计较过,但是这一回不行。
许立冬可是她的亲儿子,婚姻大事,可轮不到刘穗子做主。
刘穗子没能在她手底下讨到好处,自然是不甘心。
不过她是个心眼儿多的,很干脆就带着刘芬先回去了。
路上刘芬就有些着急了:“姑奶奶,那许立冬他娘不答应,我咋办?”
“放心!她不答应就不嫁了?哼,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呢。你放心,听我的话,保准让你嫁给许立冬。”
刘芬心里立马又雀跃起来:“我都听姑奶奶的。”
许立冬在许柱子家待了两个多小时,估摸着指定是没问题了,这才往家走。
冬天的土路也是被冻得硬梆梆的,好在没有下雪,要不然,这路可不好走。
许立冬偶尔遇到一两个熟人,还十分热络地打招呼。
快到家时,许立冬就瞧见有人在那里转悠,心里便突地一下,感觉不太妙。
正好,二狗从一边的岔路口过来,见许立冬朝他招手,立马就小跑过来。
“叔,咋了?”
“前面那是谁,能看清吗?”
“看不清楚,不过瞧着不像是咱们村子的人。”
二狗在村子里长大,又是四处跑的性子,只要是这个村子里的,就没有他不熟悉的。
许立冬眯眯眼,对方头上系着一块围巾,今天他见到的那个刘芬,好像就是系着一块同样的围巾。
看来,这是还不死心呢!
“二狗,陪叔回去一趟。”
二狗不懂,吸吸鼻子,抄着手就跟他一起往前走。
刘芬一边等,一边跺脚。
她都在这里等了快一个钟头了,这天儿也太冷了。
刘芬不停地吸溜着鼻子,总觉得自己这会可是亏大了,如果不能嫁给许立冬,那这罪就白受了。
刘芬听到动静,一转身,果然就看到许立冬了。
“立冬哥,你这是刚回来呀!”
这一声哥叫得许立冬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才见过一面,实在是没有那么熟。
“同志,我跟你不熟,麻烦你叫我许同志。”
许立冬谨记如意跟他说过的话,绝对不能给对方一丁点的机会,一定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给杜绝了,要不然,他真被人强行配婚,那可太倒霉了。
刘芬没料到开局就不顺。
自己这一声甜甜的立冬哥不好吗?
干啥非得叫同志,多生疏呀!
“立冬哥,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刘同志,我们不熟,而且男女有别,有什么话,你还是跟我妈去说吧。”
刘芬脸色一僵,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立冬哥,我知道你就是嫌弃我是乡下人,可我吃苦耐劳,而且也是念过初中的。像我这样的姑娘,并不是找不到婆家的。”
许立冬见她开门见山,自己也没必要再绕弯子:“刘同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再说一遍,我跟你不熟。麻烦你让一让,我要回家了。”
这刘芬站在路中间,许立冬往左,她也往左;许立冬往右,她也往右。
摆明了就是特意过来堵人的。
许立冬的耐心耗尽:“刘同志,麻烦你让一让。再这样,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刘芬一听这话,眼睛霎时大亮,心里头美滋滋的,就等着你不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