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官兵来了。”
“还有五里路就到寨子外了。探路的兄弟来回禀,他们还带了攻城拔寨的工具来。一派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架势!”
“我们还是跑吧!”
黑松寨里人心惶惶。
以前就是这样。南阳王带兵来剿匪,他们听了风声就跑。运气不好的被捉住杀了,运道好的就能保住一命。
这一回,老大硬是和郡主较上劲。现在倒好,眼看着大军来了,他们要被包饺子了。
朱一刀也后悔了。不过,身为老大,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就乱成一锅粥了。
朱一刀瞪着眼,高声怒骂:“慌什么。按老规矩,留五十个人守寨门,其余人分两波进地道。”
做土匪是将头挂在腰上,随时丢命的勾当。留守寨门的,十之八九要送命。
人人都不愿意。只得抽签,走了霉运的如丧考批。抽中走签的,便大大松口气,迅疾卷些衣物和吃的,老鼠一般钻进地道里。
两处地道,一处入口在厨房,一处在仓库里。
朱一刀高声道:“大家分着进地道,我来断后。”
忙着逃命的土匪们,连叫好的时间都没有。
等土匪们都进了地道,朱一刀悄悄转身去了自己屋子,掀开床榻,赫然也是一处密道入口。
这是第三条地道。也是朱一刀真正的底牌。
跟在朱一刀身后的十几个,都是朱一刀的心腹。
“老大,我们就这么走了,寨子里这么多女人怎么办?”其中一个土匪舔舔嘴唇,一脸不舍。
朱一刀满心恼火,一脚踹过去:“都这时候了,还惦记什么女人。先从地道出去。”
“老大,我们躲哪儿去?”
“是不是还躲上次那个山窝子?”
朱一刀目中闪过凶光:“不,我们冲去山下,抓住那个小娘皮。不然,我心头这口恶气实在难消!”
心腹们大惊:“老大!那是郡主,身边肯定有侍卫。”
“我们这几个人去,不就是送死吗?”
朱一刀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兼且心里还存着对南阳郡主的轻蔑,拧笑一声道:“老子先躲一两日,等寨子被攻破,军营里防备松懈了,再去抓人。有郡主在手,老子要个十万八万的银子,到时候逃到江南那边,买一大片地做地主。下半辈子吃喝玩乐逍遥快活!怎么样,你们敢不敢拼一把!”
胆子小的做不了土匪。眼前这十几个土匪,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听了这番话热血沸腾贪恋大起。
“听老大的。”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拼了!”
朱一刀咧咧嘴,率先进了地道。其余土匪一一跟着进去。
咔咔咔,地道入口很快关闭。床榻恢复了原来模样。
……
土匪们四散逃窜,这一边,秦战和刘恒昌已经领着人攻寨了。
被留下守寨门的土匪们,眼见着寨门外竖起了高大的攻城车,头皮都要炸了。
完了!
他们最大的倚仗就是地形和高大的寨门,或许能挡个两三天。可眼下,两架和寨门差不多高的攻城车架了起来,云梯也架上了。数十个穿着盔甲的弓箭手蹲在坚固的车上。还有许多手持长枪和长刀的壮汉,杀气腾腾。
还有投石机,放上巨石,数人一同用力,巨石就飞了起来,重重砸进了寨子里。有一个倒霉鬼被巨石砸中,连声惨呼都发不出口,就成了一摊血肉。
土匪们心寒胆丧,斗志全无。
外面战鼓如雷,利箭齐射,云梯上已经有人攀了上来。
打头的一个,又黑又高又壮实,像铁塔一般。手里拎着一把长刀,登上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