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庄墓地区域,霍北溪的心里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的脑子里模模糊糊的闪现出从前梦到过的画面。
他的墓碑,以及轻抚他墓碑并跟他絮絮叨叨的花夏礼,只是她的眉眼比较成熟,应该不是现在的花夏礼,而是再往后年纪稍大一些的花夏礼。
梦里的他死在花庄,葬在花庄,只有一个花夏礼时常来给他扫墓,陪他聊天,跟他絮絮叨叨的说许多的话。
可花夏礼没有喊他一声老公,所以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们没有结婚,他们不是夫妻?
虽然只是梦,可是那一切却感觉那么的真实,梦里每次花夏礼离开时跟他说下次再来看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他都不舍得她走,因为他知道,她这一走,不是半年就是一年,他又要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很久很久,才能再次等到她。
他每次声嘶力竭的喊着她,可是却发不出任何一丁点的声音,只能看着她从眼前消失不见。
他也见证了她从年轻到年老,虽然年纪越来越大,她的脸上也是满脸的疲惫,可是在他眼里,却依旧那么漂亮。
之后后来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又剩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的等了很久很久……
梦里的一切,让他身临其境,让他痛不欲生,甚至让他一度入睡困难,宁愿站在井边看着她房间的窗户,也不想回房间躺着。
“霍北溪,你怎么了?”三叔见霍北溪楞在哪里,担心的问道。
霍北溪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
他庆幸自己如今已经和花夏礼结婚,成为夫妻,梦里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墓园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祭拜了,遇到的人相互打一声招呼,就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了。
祭拜了花家爷爷奶奶,也祭拜了几位有关系的长辈,霍北溪就回去了。
看到花夏礼的那一瞬间,霍北溪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好像从前只能隔着墓碑看着她,看得见摸不着,她也听不见他的声音,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在阳光下站在一起的感觉。
花夏礼有些诧异,“霍北溪,你怎么了?怎么去一次墓园,回来就怪怪的?”
霍北溪摇摇头,“我就是在想着,如果没有你,今年大家是不是该去墓园祭拜我了?”
“没有人会去祭拜你的,你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花夏礼急忙伸手揽着他的手臂,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死,自然不会有人去祭拜你,不然这不是诅咒你吗?”
前世村里人将他埋在墓园,就没人去看过他,等她间隔几年知道霍北溪的事情后,第一次去他墓前就见他的墓荒废在那里,坟头草都长的老高了,也没有一丁点有人祭拜过的痕迹,若不是当年墓碑上刻了名字,花夏礼是真的不知道哪个墓碑才是霍北溪的墓碑。
如果说人死后去另外一个世界,用的钱都是别人烧的纸钱,那么霍北溪在前几年应该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鬼吧?
因为没有人祭拜过他,自然没有人给他烧纸钱,那么他就没有钱用了。
当然,也就这么说说而已,毕竟人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哪能去其他地方啊,烧纸钱不过是活着的人的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年夜饭准备好了之后,大家就坐下吃年夜饭了。
知道花夏礼闻不得荤腥味,所以荤菜都离花夏礼远远的,她面前放的几盘子全是素菜,要是外人看见了,估计得同情花夏礼了,觉得她大年三十都吃不到一点肉菜,但不是她吃不到,而是她现在真的闻不得,吃不得。
看到脆生生的炒藕片,花夏礼夹了一片藕片,正打算吃的时候,又闻到一股猛烈的腥味,她赶紧将藕片放下。
她的嗅觉现在怎么这么灵敏啊?她该不会连蔬菜都吃不了了吧?那她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