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或许是直觉,石榴觉得那王大夫有问题。
所以才让刘东家帮忙好好的打听打听。
打听出来的就是这些了,那王炎王大夫,确实是杏林坊王家家主的小儿子。
但让她上心的,就是前朝的王家女是裕德太子的良娣这事。
这可有点意思。
但到底怎么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毕竟,云州那一路跟王大夫同行,那王大夫还真是个医术痴,也是真正的救死扶伤医者仁心。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若是真有问题,总会露出马脚的。
石榴在大通货栈吃吃喝喝待了半个时辰,便即告辞,打算往城里去。
丁福光听得她要进城,想起什么来,忙叮嘱她进城可多加小心,“前儿城里出了桩案子,柳记米铺家里的小闺女失踪了,昨儿我出城来的时候衙门都没有找到人的,那柳家姑娘也就十来岁,跟你年纪差不多,说不见就不见了,她娘眼睛都快哭瞎了。”
失踪?这是被人拐子给拐了还是?
石榴听懂义父的担忧,忙点头道:“义父放心吧,我带着胡振和左成呢。”
之前去府城胡振没跟着是因为他媳妇要生了,所以石榴特意给他放了假,这厢红袖都出月子了,胡振也能回来当差了。
丁福光也知道胡振和左成的身手,提醒了石榴知道这事就行了,她也能有个提防。
总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就不进城了不是?
石榴正是要进城去采买些办喜酒的东西回去,顺便接了二哥李荣榆回家,几天后,就是他成亲的大喜日子了。
马车刚出了大同镇不久,突然停下来。
石榴下意识的将手贴上了车壁暗格,便听到外头朗声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激动了,她还以为是反贼又来杀她了呢。
原是哪里来的宵小山贼?
她微掀了帘子往外看,便见马车前头围了七八个吊儿郎当匪里匪气的汉子,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儿,不是匪徒也是流氓二混子。
左成正将剑出鞘,咻得一下指向前方,寒光闪闪中,他冷声道:“要钱没有,要命—上来试试?”
看见那寒光闪闪的剑,和车座上脸色冷峻一看就不好惹的两个人,小山贼们你看看我看看我你的,眼神都有些畏惧。
但想着己方人多,对面就两个汉子再加后头赶车的一个人罢了,怕个鸟?
于是乎,领头的恶狠狠道:“给你脸不要,就别怪我们了!兄弟们,上,抢了他们!”
话还没落就一马当先,挥了手里的柴刀就朝左成砍来。
其他人也都挥着手里的武器—或柴刀或斧头或锤子棍子的冲了上来。
见他们不见棺材不落泪还真不怕死呢,左成狞笑一声,让胡振守着马车,他一个人对付就够了。
随即长剑一挑,就先把冲上来的领头的手臂给刺了一剑,那人吃痛,手里的柴刀顿即落了地,还倒霉得很,径直砸在了自己的脚背。
“啊!”惨叫声惊飞了林子里的鸟儿。
其他人随后冲上来的人也给吓了一跳。
左成可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纵身一跃冲进了他们之中,左劈右刺哼哼哈嘿,不过半刻钟,七八个人就没一个还站着的了。
“还要买路钱不要?”左成咧嘴问。
那领头的捧着脚龇牙咧嘴,“撤!撤!”这是硬茬子,惹不起,今儿出门没看黄历。
七八个人你扶我我扶你的顷刻间就窜进了林子,生怕晚了一步人就追上来了。
“这是哪来的小土匪不长眼睛,连姑娘都敢抢,活该!”拂冬撑着车窗冲跑远的人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