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乏侮辱性招数。
那寻怀盅背靠皇家宗门,一向心高气傲,如何受得这等屈辱,内心怒恨不已,而又实在无可奈何。有心逃跑,一是旁边有张彝盯着,随时都可能被阻截回来,二是漫山遍野都是厮杀呼喝之声,料是入侵者分布在各个角落,不会让他轻易逃脱。战又战得屈辱,跑又无处可逃,寻怀盅不由心急如焚、惶惑无计。
好不容易等到伏乞乾归前来施救,不料却是空欢喜一场,连那伏乞乾归都被人追得惶惶如丧家之犬、顾自仓皇逃命,哪里还管得了他呢。眼下的寻怀盅,感觉自己就像被主人彻底抛弃的无主之犬,空自落得个孑然一身任人宰割的下场,内心悲愤不已。
不待他心生更多悲愤,张彝恐怕再有什么变故,于寻怀盅心境崩殂、无甚防备之际一剑斩下,瞬间结果了他的性命。
顾晚晴本待继续跟寻怀盅游戏一阵,见游戏对象猝然丧身,虽则有些意兴阑珊,却也没说什么,挪步返回山巅,进入房屋内休憩。张彝跟随而入,见角落里隐伏着一干瑟瑟发抖的女子,大喝一声,把她们轰了出去。
顾晚晴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似乎有什么心事。张彝秉性沉稳,见顾晚晴不愿搭话,也就安静地在一旁休息。
顾晚晴仔细回忆着适才跟寻怀盅对战的每一个细节,并将它们与她之前跟人对战的招式进行比较,想看看自己修为坠落之后战斗力减弱了多少。比来比去,她发现自己现在的战力确实比以前下降不少,一些原本能够一击重创对手的招式,现在却顶多只能把对手划伤,许多情况下反倒让对手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不免令她黯然神伤。
她跟寻怀盅那一番打斗,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居高临下的戏耍,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实实在在地想要彻彻底底地检验一下自己目前的状态,认认真真地参悟修为跌落之后招式之中可能产生的变化。若非张彝突施杀手要了寻怀盅的性命,她本来还想继续体悟一阵的。
纵使如此,那场对战的经历也足够让她好好感悟的了。
约摸半个时辰过后,沉思中的顾晚晴被一阵扰攘声惊醒,抬眼望去,发现雷恶地等人喜气洋洋地回来,各自找地方坐定,高声大气地谈论着剿灭镇元山的战果。从他们的议论中,顾晚晴知道镇元山所有在山弟子都已被一一灭杀,所有巢穴一概被捣毁,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镇元山这个江湖名号了。
对于轻松捣毁镇元山,顾晚晴其实并不感到意外。武林之中之所以能者为尊,便是由于能者具有远胜常人的建设或破坏力量,有时候一个人的实力可以当得千军万马。镇元山虽然底蕴丰厚,但是终究不像神泉山那样强者如云、难以撼动,若是有那么三五个皇极九层境武者,最终的结果可能是另一个样子。仅仅凭借寻怀盅这样的圣元三层境武者镇守,那是无论如何守不住的,巅峰时期的顾晚晴一个人就能把整个镇元山破坏得一塌糊涂。
群雄顾自议论风生,浑没察觉燕阳和风飞扬不在现场。桑无相终是仔细,来到顾晚晴身旁问道:“晚晴,燕宗主去了哪里?”
顾晚晴懒洋洋地回应:“他跟风大侠追击伏乞乾归那个老鬼,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
桑无相眉头微皱,跟雷恶地等人计议,打算让雷恶地和伊匐出外寻找。
雷恶地、伊匐收拾停当,正要出门,蓦然感到门口吹来一股劲风,扭头望去,发现风飞扬搀扶着燕阳疾步走进来。燕阳趴在风飞扬怀里,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精神很是涣散。
众人七手八脚地帮着风飞扬把燕阳安放在床上,问道:“风大侠,这是怎么回事?”
风飞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座位上,不停地摇头晃脑:“唉,上了伏乞乾归那个狗贼的当!”
雷恶地与众人一起察看过燕阳的状况之后,对风飞扬说道:“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