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皇宠爱,那么,出于爱屋及乌的考虑,亲皇将来很可能指定五皇子为接班人。可是现在,三皇娘已死,玉氏家族渐渐失势,五皇子的亲皇梦可以说基本上破灭了,但是听他适才这番话,苟又成明白他还不死心、幻想着有朝一日卷土重来,而阻止蛰罗雀认祖归宗,便是他为了实现幻想而不得不采取的行动。
“说说,下一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伏乞允协催问道。
苟又成用手敲打着桌面,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既是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一口咬定那个蛰罗雀是假冒的,即便有证据表明他是真皇子,也要千方百计把水搅浑,让人摸不清真假。不过,这件事不能空口说说,最好是设法收集些蛰罗雀假冒的证据。”
伏乞允协皱眉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呢,只是收集证据这件事情甚难。我听说,那尖牙侍卫羌句岂曾经传讯过有关十七皇子的情报,亲皇已然着人寻找羌句岂探问,在收集证据这件事上亲皇已经先行一步,我等现在开始行动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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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又成道:“不妨,迟做总比不做好。既然已经知道蛰罗雀来自云霄宗,那就赶紧派人去云霄宗探查他的底细,只要发现有一丝不对的地方,就能让蛰罗雀认祖归宗的事情拖延下去。久拖不决,对五皇子也是有利的事情。”
“好吧!”伏乞允协寻思片刻,决然说道:“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不过,其间还需要你暗中助力,翦除需要翦除的人和势力。”
“我自会相机而行,不劳五皇子吩咐!”苟又成说道。
偏安殿里,伏乞思盘来回踱着步,对鸠摩罗说道:“据你所说,那神泉山武者先是去了大皇子府邸,后来去了五皇子那里?”
鸠摩罗点头说道:“没错,的确是这样。那白须山人在大皇子那里停留的时间稍短,在五皇子那里停留的时间更长。”
伏乞思盘颔首:“嗯,如此说来,白须山人不是大皇子召来的,而是奉了五皇子之命入宫办事。大皇子素来沉稳,单纯因为十七皇子的事情,还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五皇子一向轻佻暴躁,把白须山人那个狗头军师召来商议实在意料之中,看来他耐不住性子,要有所行动了。”
鸠摩罗赞同道:“贫家也是这么想。”
伏乞思盘道:“根据你的侦察,其他皇子有没有异动?”
鸠摩罗回应道:“大皇子、二皇子一母同胞,寻日也是聚多离少,这几天二皇子如常去大皇子那里聚谈,看不出什么异常。二皇娘所生的三皇子、四皇子,一向深居简出,这几日也是闭门不出,只在府邸内游戏作乐,似乎对十七皇子的事情不太在意。八皇子以下诸皇子,除了九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之外,其他人也未见明显异常。”
伏乞思盘道:“向日六皇后便跟三皇后走得很近,大有依靠玉氏家族庇荫之意,她所生的九皇子、十皇子和十一皇子,受了三皇后所生的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的熏陶,也逐渐变得佻达不羁。如今三皇后已薨,那六皇后原本应该安分下来,不意她仍自纵容三个皇子狂放行事!”
“此正所谓积习难改吧,亲皇不要太过在意。这十七皇子之事不管是真是假,到头来总会令那些不安分的人显形,纵使那人真是假冒的,对亲皇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就比如亲皇您正想瞌睡,那人便不失时机地送上了一个枕头。”鸠摩罗笑道。
伏乞思盘也露出些笑容:“不错,那个人的出现,对朕躬来说的确有双重意义。他如果真是十七皇子,那么正好可以解了十三皇后这些年来的渴想,说不定她欢喜之下,连那疯魔之症都好了呢。他即便不是十七皇子,也是一个极好的药引子,引得那些寻日心思癫狂的人疾病发作。这般说来,朕躬倒是不急于验证那十七皇子的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