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帐篷里没有床,只有冰冷的地板,避免孩子着凉,女人们就把独轮车推进帐篷,把各自的孩子安置在独轮车上。
男人们则去老君庙内里熟悉环境,等林守义和陈大舅从老君庙的后厨里借了一大捆稻草后,大家才去了最边上的帐篷,分蒸馍。
大人们倒是能将就将就,拿着硬邦邦的蒸馍慢慢啃。
林守义挤了一罐羊乳,母山羊最近的奶倒是越来越少了。
给几个孩子分了一人一碗奶,又把蒸馍撕碎泡进碗中。
蒸馍冷了之后,跟林秋缘想得一样,硬的能砸死一条狗。
等把蒸馍泡散了之后,几个孩子才开始吃晚饭。
不知是不用露宿野外,还是安定下来,让人心都安定了,每个人都敞开了肚皮吃,难得地在这一旬时间里,吃了顿还算饱腹的晚饭。
吃饱喝足后,陈大舅主动端了碗,边收碗边说道,“刚刚我看了,二门院有口井,这可方便了咱们了。不过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免得看不清摔跤什么的,碗明早我端去洗。咱们现在说一下守夜的事儿。”
虽然已经进城,暂时安定下来,该有的警惕还不能松懈,尤其是专门放东西的那个帐篷,是离不开人的。
专门拿了个帐篷放东西,还剩下两个帐篷。
林家人和柳家人在一个帐篷里睡,陈家人多,单独一个帐篷。
把抱回来的稻草,虚铺在两个帐篷的地上,几人挤在一个被子里,勉强盖着被子就睡了。
因为有帐篷的遮挡,比他们风餐露宿时的条件好上许多,不多时,几个孩子就很安稳地睡着了。
几个青壮商量好轮流守夜的事儿之后,也陆续进入了梦乡。
历时三个多月,一行人终于睡上了一晚的安稳觉。
拂晓时分,林秋缘就醒了,当然,不是因为养成了生物钟,是昨晚喝了羊乳,今儿一大早她就被尿憋醒了。
林秋缘试图扭头看看……果然帐篷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等等……老君庙不像在野外,可以自己找个隐蔽的地方,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来着,她也不知道这茅房到底在何处呀?
空间好像也只能以意识进去,不对……空间里面也没有撤硕啊!!!
林秋缘有些烦躁地踹了踹被子,真有些憋不住了!
“怎么了乖乖?是不是要尿尿?”
一双大手抚上了林秋缘的脑袋,她娘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
“娘~要尿尿!”
“好,起来穿鞋,娘带你去,娘顺便带冬至去把尿。”
林秋缘摸索着到想下独轮车,就被她娘抱进怀里了。
林秋缘直怀疑她娘是不是一宿没睡,就守着她们几个小的了。
柳芸娘帮女儿穿好了鞋,又摸索着去抱并排着的中间的独轮车上的冬至。
林秋缘蹲在地上,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伸出手去摸了摸——果然,她娘把装杂物的麻袋拖过来,坐在上面,靠在独轮车上,跟她爹两人搭着被子坐了一晚,麻袋上还是暖乎乎的。
难怪她有点什么动静她娘就发觉了,原来是一晚上根本没睡。
等等,她爹呢?
“乖乖,来,牵住娘的衣服,咱们去找你爹爹,你爹爹守夜去了。”柳芸娘抱住冬至,又给夏至盖好了被子,才伸出手去感应林秋缘的位置,小声说道。
嗷,她差点忘记了她爹和舅舅们要轮流守夜这事儿。
柳芸娘摸索着向前走去,往她昨晚记得的位置慢慢挪过去。
“芸娘?你去哪?”
陈外婆的声音从侧边传来,声音有一丝沙哑,夹杂着一丝未完全消散的睡意。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