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魏忆雪,更是打扮得光彩照人,比及笄之日更为夺目,她在众夫人间游刃有余,那份待嫁女儿的娇羞与期待几乎写在脸上,任谁都能轻易察觉。
恰逢此时,因她兄长的卓越成就,竟有几户显赫人家愿意让自家的庶出子弟迎娶她入门,这在以往是难以想象的。
然而,魏忆雪心性高傲,察觉到这些夫人们的真正意图后,私下里在寿安堂与魏母闹起了小脾气。
“娘!这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哥哥在战场上立下如此大功,他们居然想让我嫁给一个庶子!这不明摆着看不起咱们家吗?”魏忆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与愤慨。
魏母心中同样憋着一口气,但为了安抚女儿,她强颜欢笑:“这些人眼里只有权势,蓝儿莫急。你哥哥还在前线未归,待他凯旋,有他为你做主,定能寻得一门好亲事。”
“那二哥何时才能归来呢?”魏忆雪想到自己及笄之后,竟无一人上门提亲,心中不禁又气又急。
别的女子及笄后,媒妁之言纷至沓来,门槛几乎被踏破,而她这里却门庭冷落,几乎成了京城中的笑谈。
再这样拖延下去,优秀的青年才俊怕是要被别人选走了。
魏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我已经向那些夫人打听过,她们都说近一个月内必有消息,你再耐心等等。女孩子家,在婚姻大事上要矜持稳重,别让人看了笑话。”
魏忆雪口头上应承着,心底却并未完全释怀。
往昔无人邀请她赏花吟诗,如今请柬如雪片般飞来,堆积如山。
她闲暇之余,便在闺房中细细翻阅,对于那些不熟悉的家族,还会悄悄派人去打听一二。
当她无意间翻到长乐公主的请柬时,魏忆雪的眼眸不禁一亮,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期待。
那是长乐公主亲笔所书的赏花宴邀请函,其份量之重,足以让任何一位待嫁闺中的女子心生激动。
长乐公主,这位皇室的明珠,她的宴会定是群英荟萃,高朋满座,若能借此良机结识几位权贵,甚至得到某位贵妇的青睐,那么自己的未来或许就会因此而改写。
想到这里,魏忆雪的心中涌动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热忱,她决定要全力以赴,精心准备即将到来的赏花盛宴。
与此同时,在忠义伯府的深闺之中,苏雅也正面对着同样的请柬,眉头微蹙,心中充满了疑惑。
玲珑见状忍不住出声询问:“小姐,这长乐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次女,与您素昧平生,怎会突然间就送来了请柬呢?”
苏雅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请柬的边缘,目光却落在手中的账本上,语气平淡:“听闻长乐公主的母亲盛妃深受皇上宠爱,而公主与驸马之间似乎并不和睦,公主性格又颇为率性而为。或许,她听闻了我的遭遇,感同身受,故而有了这份邀约。”
说到这里,苏雅的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玲珑闻言,恍然大悟。
长乐公主的风流韵事在京城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传言她在公主府中蓄养了几位貌美的青年才俊,以此来刺激那位并不受她喜爱的驸马。
京城中诸多贵妇,尽管私下里或许会对夫君有所不满,但在外人面前总是维持着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
或许,正是这种从不相识的距离感,让长乐公主觉得苏雅更为亲近,才有了这份意外的请柬。
除此之外,似乎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信上说两天后便是宴会,小姐,您打算去吗?”玲珑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雅微微颔首,眼神坚决:“自然是要去的,不能怠慢了公主的美意。”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替我准备一套衣裳,既要素雅,又不失风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