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了那个旧款的相机,看到了左上角的星星贴纸。她捂住了嘴,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这个星星贴纸是她从大头贴上剪下来的。
那天,她和孟靖然第一次去拍大头贴,拍第一张的时候,人影模糊。那相框装饰上的两个小星星,就让她剪了下来,她留了一个,贴在了相机上。给了孟靖然一个,她也和她一样,贴在了相机上。
“是你的。”调酒师也跟她一起流着泪。“还有,你留下了两张照片,是你和他。”
他拿出信封,取出两张套着封套的拍立得照片,递给了温蓝。
温蓝的眼泪早已经决堤。在那厚厚的、层层的泪雾之中,她看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他的脸上有令她眩目的男孩子气,纯净的、充满着喜悦的男孩子气。
那好看的眉毛、嘴角的弧度,和她的女儿如出一辙。
她抚着照片上的他的一头浓发。
“我们,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们……”温蓝的声音哽住了。“我们,有,两个孩子。”
“真的?真的?”调酒师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你知道,为了这件事我自责了多久?谢天谢地!”
“嗯,我们相爱!”温蓝坚定地看着那两张七年以前,她和卜聿凡的合照。
他说过,卜聿凡对温蓝说过——七年以前,他对一个女孩儿一见钟情!
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就是她啊!
“音乐节那晚,你和他几乎同时坐到了我跟前儿。我刚从美国回来,那时候的我,热烈、奔放、年轻,思想简单,做事不计后果。我想撮合你们,我看到你和他,都喜欢彼此。”
“所以,你给了我们两杯调酒?”
“是!那是两杯很厉害的酒,是我在美国学调酒的时候,我师傅的秘方。”
“那天,我头晕,吃了治眩晕的药。而他……”温蓝说起的是卜聿凡,他吃过安莉雅给他的抗过敏药,令人嗜睡。
“那么,那两杯酒?”
“我和他都断片儿了,完全失忆了。”
“老天爷!我没想到会这样!我……”
“那不怪你。”温蓝握住了调酒师的手。
“那另一个男的呢?”调酒师想起来了什么,紧张地追问。
“另一个男的?谁?”温蓝被问住了。
“我听到他打电话和人聊天,说要把你灌醉,说那些很没有品很低级的话!”调酒师指的是宋忆农。
“你说什么?那天他也在?他坐在哪儿?”
“他坐在吧台的另一边,打电话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
“然后呢?他跟着我走了?”温蓝急急地问道。
“我给了那个男的两杯更烈的酒。他那晚绝对不可能会对你做什么坏事!”调酒师愤慨地说。“你相信我,我对那杯酒有把握,我在美国就给这杯酒取了名字,实践过多次。”
“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温蓝笑得很轻松,很释怀。
“混蛋!英文名是……”调酒师在她耳边轻声开着玩笑。“Ass 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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