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在卜聿凡的被窝里赖叽了一会儿,又想搂着温蓝。
“我要妈妈抱。”她打了个滚儿,钻到了温蓝的被窝里。
这还安静了没有五分钟。“好热啊,我要睡边边,我不要睡中间了。”
她又从温蓝身上翻过去,找了床边边凉快的位置,打了个哈欠,彻底睡着了。
卜聿凡赶紧下床,把椅子挪了过来,挡了上去。
“你还怕她掉下去啊。”她笑。
笑声还没落,那孩子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到了身上,温蓝的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到我这儿来。”还没等她把被子捋顺,身边那个男人却把她拢进了自己的被窝。他温温存存、轻轻柔柔地贴着她的脊背。
“你不怕热吗?”她觉得自己的身上烫烫的,就像是一团火。
“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买这套睡衣?”他没放过她,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什么啊?”她想一赖到底了。
“这衣服上面,印的都是些什么?”他的手放到她的腰上了,她也不知道是痒痒,还是什么,总之是打了个哆嗦。
“小动物呗。”
“什么小动物?”
“鸡鸭鹅狗什么的。”
“你再说一遍?”
他的手往她最敏感的地方移动。
“小鸡。是小鸡。”她又想笑,又怕痒,又怕吵醒孩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小鸡?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你怎么那么坏?嗯?”
“我哪儿坏了?”她反抗,转身过去,和他面对面。
“这睡裤穿得我好难受,我能脱了吗?简直绷在我身上。”他抱怨。
这父女俩一模一样,穿个睡裤都各种不适应。
“脱就脱吧。”她批准。
他三两下蹬掉了那件累赘,握住了她的手。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眨着眼睛一本正经地看他,嘴角却憋笑憋得辛苦。
“你不懂?你会不懂?”他咄咄逼人。
“这是小鸡,又不是小鸡……”她把那个叠字说了出来,还顶着嘴,“你怎么总是往歪了想?”
“你不道歉?还嘴硬?”他威胁她。
“我才不道歉。我就是嘴……”那个字还没说完整,他就捉住了她的嘴唇。
这屋子里的窗帘并不那么挡光,冷白色的月光掺着路灯的暖黄,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睫毛上,她的发丝上。
她迎着他,带着满腹的浓情和蜜意,带着这些天的委屈和思念,深情地回吻他。
他把她的手带到了自己身上。
他给了她男性的、刚劲的回应。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他在她耳边轻语。那久违的、炙热的呼吸环绕着她。
“你想我,是因为你是男人?你有需要?”她拿他曾经说过的绝情的话,回击着他。“你大可以去找别人,你又不是没有。”
“你的嘴明明就不硬,这么柔软。”他吮着她的上唇,在交错之间和她说着亲热的话。“为什么你说出来的话,都是夹枪带棒的?”
“夹枪带棒的那个人是你!”她一语双关,手上使着劲儿。她分明听到了,他在她耳边的喘气声渐渐地加重着。
“你不是想这么折磨我吧?”
“折磨?”她马上停了下来。“卜聿凡,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他回答不出来。“给我一点时间,温蓝。”他搂紧了她,让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你哭了?”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她的眼泪洇湿了。
“卜聿凡,你恨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