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庄一百多号人撒腿往前跑去。
陶凌霄跑在了最前面,跑是他的长项。
他们还未跑出多远,迎面冲过来一头发疯似的老黄牛。
众人急忙让开一条道,老黄牛疾驰而过。
人群中有人喊道:“是老闯头家的牛!”
陶予安等人闻言,更急了。
陶凌霄拖着一把锄头跑出了残影,陶凌风紧随其后。
人在特殊时候,爆发力是惊人的。
谁能想到陶凌风一个文弱书生,竟然将全村一众青壮年甩在身后?
陶凌霄和陶凌风赶到现场的时候,土匪们正在抓人。
有几个小媳妇已经被抓到,正在挣扎。
杨秀娥和程氏在树林边,被四个土匪逼的步步后退。
“跑啊,继续跑啊,小娘们,你俩行,竟然能跑这么远。”
杨秀娥与程氏紧紧挨在一起,紧张的盯着对方。
“怎么不跑了?呵,还别说,你们两个是这些小娘们中最俊的,哈哈,爷爷们有福了。”
杨秀娥双手背在身后,手中紧紧的抓着一个布袋子。
那是她临走前,她娘塞给她的五斤小米,说是给她婆婆补身子的。
从牛车上扑到地上时,其他东西她都没来得及拿,只随手抓到了这个米袋子。
此刻,她倒背着的手摸索着揭开了米袋子,在对方伸手上来抓她们二人时,她用力将程氏撞到一边,手中的米袋子兜头浇向土匪。
四个土匪没想到对方还会反抗,眼见金灿灿的一片东西突然朝自己迎面扑来,急忙抬手遮头。
趁这功夫,杨秀娥一把拉过呆愣的程氏,转身钻入树林。
“他娘的,臭娘们,找死!”
四个土匪抵挡过后,发现浇向自己的竟是小米,气急败坏的跳着脚冲上去抓人。
只是还没跑两步,后面两人的脑袋剧烈一疼,“嗷,哪个该死的东西敢打爷爷的头。”
“你爷爷我!”陶凌霄回了一句,紧接着抡起锄头锄上去。
另一个土匪听到同伙惨叫猛的回过身,便见一物疾速朝他的脑门砸来。
他慌忙将头偏向一边,堪堪躲过。
“我草,哪来的臭小子敢在爷爷跟前撒野。”土匪大吼一声。
陶凌霄虎啊,一锄没锄到,又来了一锄。
那土匪刚吼完,便挨了一下。
“草,你不讲武德。”那土匪往后退了两步,挥刀迎上。
陶凌霄躲过他的大刀,反手又是一锄,“你他娘的也配提德字?吃我一锄。”
那土匪急忙躲过,见陶凌霄破绽大出的再次挥动锄头,他得意的笑道:“小屁孩,论打斗你不……”
“行”字还未说出口,他的脑袋上突然流下了鲜血,之后,“砰”一声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陶凌霄冷笑,“论打斗你爷爷我确实不行,但比你有脑子。”
原来陶凌霄在看到后面赶到的陶凌晓后,故意露了破绽给对方,令对方放松警惕,好叫陶凌晓得手。
陶凌晓冷冷的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随后冲到陶凌风身边帮忙。
陶家庄的一百多人,陆续赶到,叮叮当当一番打斗,土匪被围在了中间。
陶凌风趁机退出去,钻进树林里。
“秀娥,秀娥,你在哪儿?”他着急的东一头西一头叫道。
躲在一道矮坡后的杨秀娥和程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二人身上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二人脸上的汗水将额前的头发都粘在了额头上,她们互相对望着,看见彼此的狼狈突然笑了。
她们得救了。
“秀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