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长的夏家长孙飞渊笑嘻嘻地说:“小师姑,放心吧,我们明天肯定能按时交上功课。”
这天真样,一看就是一个还没有遭受社会毒打的单纯少年。
陶凌晓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咬着后牙槽说:“嗯,希望你们的功课能够完成得很出色。”
他陪小妹出去玩,带上这么一串累赘真是煞风景啊。
但不给他们点教训又不是他的性格。
【哑哑哑,三哥哥这笑叫皮笑肉不笑。】
【此笑一出,谁与争锋?!】
【兄弟们,希望你们明天还能笑出来,希望你们到时不要怀疑人生噢。】
乌丫丫怜悯的瞅着这一群小子,心里已经为他们默哀三息。
陶凌晓低头挑眉,小妹又乱用词语了。
看来,收拾的还是轻了点。
乌丫丫压根想不到,自己眼中的怜悯还要分给自己一份,默哀三息要分给自己一息。
欢快的夏家大孙们,显然对自家爷爷的安排毫无所感。
这么多年他们浑浑噩噩的过着,如今一朝清醒,好想出去见识见识。
他们不明白,爷爷为什么在他们的身体刚见好转,便押着他们跟陶夫子学习。
平白给他们降了一个辈分,还得称眼前这个小豆丁一声小师姑。
夏有德心里是沾沾自喜的,大孙子们能被闻大儒的弟子教授一段时间,真是三生有幸。
入不入师门无所谓,好歹挂个师徒之名。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嘛。
但这话不能明说。
显然,孙子们与爷爷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各整各的。
现在的孙子们兴奋的像打了鸡血。
“没问题,那么点功课一会儿就写完了。”
“是是是,我们能完成。”
“我好久没出去玩了。”
“我也是……”
夏家八孙又开始吵嚷起来。
“停停停,吵死了。”
乌丫丫举着两只小胖手喊停。
“你们非要跟着出去也行,可要自己带好银钱,我可不管给你们买零嘴。”
乌丫丫捂着自己的小荷包,大眼骨碌骨碌转,心里噼里啪啦打算盘。
【我跟三哥哥两个人出去,要是买米糕的话,一人一块。三哥哥不好意思在大街上吃,那就都是我的了。】
【带上你们,要多买八块,擦,多买八块呀,两个顶一个,两个顶一个……那就等于四个我?!】
【我天,我的荷包肯定会突突突瘪了。】
陶凌晓看着乌丫丫扭巴着小胖手指在算数,遮唇暗笑。
这算术水平真是不咋滴啊,回头得好好给她上上课了。
乌丫丫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心里算个小账而已,还能让自己的老三哥惦记上。
夏飞渊不知道夫子、小师姑心中所想啊,他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
“放心好了,小师姑,我们都自己带着呢,不会花您的钱。”
其他夏家大孙们也跟着拍腰间的荷包。
乌丫丫一一瞅过。
好家伙,赤橙黄绿青蓝紫外加一个靛色,挂在腰间明晃晃的显眼啊。
这荷包的妖艳程度不一般啊。
她啧了两声,干巴巴的说:“你们要不要把荷包收起来,放进怀里、袖袋都行。
这么妖艳……噢不,这么靓丽的荷包,太打眼,可别让人给偷了。”
夏飞渊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小师姑,没事的,我们人多,没人敢偷。”
“就是就是,我们这么多人,哪个不长眼的敢偷?”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