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唯唯诺诺的点头,
车厢里的哥儿,也吓的不敢出声。
马车刚走,陵州的谢永安带着衙役过来探探情况。
轿子刚停稳,谢知县弯腰走出轿帘。
上前跟房千户打招呼,“军爷,敢问咱们是哪个王爷手底下办事的?”
房千户的火气正没处发呢,
“你就是要拿链子套九姑娘的那个知县?”
谢知县这个冤枉,陪着笑脸小声道
“军爷,张某也是照章办事。”
“哦......”房千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谢大人,你来晚了,九姑娘出门了,让我们给看着庄子。”
这话说的直接将人拒之门外,说出来你们爱信不信,沈庄连只苍蝇都不让进。
他说出门就出门,这么多人守着谁敢搜啊!
谢知县脸上硬挤出点笑,“陵州城的绣坊布庄投万民状,下官是没办法......”
“万民状?”房千户笑了,“沈家九姑娘柔柔弱弱的,风大能刮跑了,一大群爷们欺负她,还有脸告状......谢大人,沈家九姑娘办事我可是见识过了,银子往她那跑是应该的,那群草包要是不服过来找我老房理论。”
张知县算是听明白了,摆明了护短。
来处的官道上一队人马靠近,房千户来了精神。
有百十号人,统一黑色戎装,走在最前面的人打过交道,正是绣衣使百户吴坚。
在滇南的时候,吴坚过去办差,进懿王府搜查,
十三王爷十分客气的答应了,手底下这些人不爽的很,都知道绣衣使是皇帝的人,不爽也得忍着。
众人纷纷下马,吴坚手下的小旗长递过来拿人的驾贴。
房千户双手抱着胳膊不接,对着马上的吴坚道:“吴大人,你拿的驾贴,它认识老子,老子不认识它,想干啥说吧。”
吴坚也不藏着掖着,大声道:“我等是来抓御史大夫聂正,有人举报他在沈庄。”
房千户心里惊了一下,跟过来的那个特别轴窝囊废被绣衣使盯上,看来有两把刷子。
他面不改色道:“吴大人怕是要白跑一趟了,沈庄并无此人,谁眼神这么差,也不看准点。”
就知道他会抵赖,吴坚抬眼望着庄里庄外炊烟袅袅,来的人不少,要是硬冲也占不到便宜。
十三王爷是个荒诞不经的存在,所作所为和别的王爷完全不同。
这里怎么看也是个破败的庄子,过来见个弃妇还用了全部的仪仗,是有点离谱。
吴坚双手抱拳恭敬道:“房千户,下官要面见十三王爷。”
“这会王爷正歇着呢,下官派人去通报,吴大人坐下来等会,这里喝点酸梅汤绿豆汤什么的,沈庄的吃食好着呢。”
房千户说着,命人多搭几个凉棚,摆上方桌和长条板凳,手下的总旗长带着一百多人过来牵马的牵马,拉人的拉人。
吴坚还在愣神,被房千户拽着进了凉棚,外人看不出什么,私底下两人手上加了力度。
这顿操作将谢知县整愣了,原来是皇帝最得力的十三王爷,还有绣衣使吴坚,水太深了,他一个小小的陵州知县,只能自求多福。
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