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前向族长讨了那女人来。心里越想越不滋味,就要去孟冬瓜的屋子周围看看究竟。
白荷花早上吃了一只鸡蛋,中午没人叫她吃东西,只知道院子里人换了又换,人来来去去的,饿的时候就出去喝几口水,院子里几个孩子看到她出去就紧张地盯着她。
到太阳快下山时,白荷花才被程氏从屋里请了出来,带出那青砖大瓦房的院子,向不远处的一茅草屋走去。
路上就碰到几个男人,有老有少,一看就是不上进的懒人恶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荷花,似乎是想吃了她。
程氏大声喝叱一声,“都走开些,没有什么热闹可瞧的。”
那几个男人散开之后,程氏又对身边的白荷花说:“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的,你看看这些人,如果你从我家里跑出去,能跑得出这村子?比起这些人,我老家三至少比他们年轻好看,还读过不少书。只身上懒筋多长了几根,这还不是没有女人管他,以后你就安安稳稳地跟他过日子,要打要骂我都站在你这边。”
老婆子的话里有威胁的成份,却也是事实。在这个陌生地方没人庇护确实行不通,这不是她所在的那个时代,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没有来处,可以任人欺负。
婆子的话听上去像个通情达理的婆婆,荷花心中还是有很大的疑问,你的儿子你不管吗?还是管不住?如果你都管不住别人如何管?
两间简陋的茅草屋,院子没有围墙,四周的菜地圈定了院子的边界,只余一道路通往院子里。
白荷花没有看不起那茅草屋,多少也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只是没有明白娘和哥哥们住着青砖大瓦房,而小儿子却要住这简陋的茅草屋。
院子里几个孩子跑来跑去玩,时不时抬眼看一下白荷花,等白荷花发现又忙着避开,那眼睛里有好奇,有探究。
白荷花一进院子就老老实实的不乱看,外屋里面有灶。两个女人正在灶上忙碌,看到人进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进入里屋时白荷花扫了眼,屋里炕上坐着两位上了年龄的人,其中那男人就是早上领头的人,可能是这里的族长或里正之类的。炕下坐着两个男人,一看就是务农的庄稼人,皮肤黑黄,跟那婆子有两分像,应该是外屋那两妇人的男人。
只有被叫孟冬瓜的人,明显不像是一家人,此时穿了身干净的的衣裳,人也清理过,皮肤白皙,长着一双狐狸眼,站在那儿没有什么站相,面相却像是夜空里那轮明月,让一众星星都失去了光泽。
白荷花只扫了一眼就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炕上坐着的老妇人立马拉着那婆子,“弟妹,快上来坐好,你才是高堂。”
程氏笑着说,“谢大嫂和大哥来帮老三证婚,他成了亲我这辈子的事情也算了了,以后就只管享享清福。”说着话也上炕坐下。
此时,所有人都进了里屋,屋子并不大,挤得满满当当的。
“那就开始吧!”
坐在炕上的孟吉安发了话,白荷花就被身后的两个妇人推着站到了中间,那边孟冬瓜也慢吞吞地移到了中间。
白荷花半推半就的跟人拜了天地,心里没有多抵触,反正只是一个仪式又不算什么,她以前当群演的时候还跟不相识的人拜过呢。
新婚夫妻三拜之后,坐在炕上的程氏就发了话,“以后你们夫妻二人和和睦睦的,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我也不需要你们养什么老,只求你们不给我添麻烦,惹祸。”
程氏说完,白荷花自是不会开口的,而那孟冬瓜也是毫无反应。
孟吉安自是有些看不下去,“老三媳妇儿,我作为孟家的族长,也是这村的里正。你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我自是会庇护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白荷花自是懂得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