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孟冬瓜向老宅的粪坑边走去,他要去完成一项每日必做的任务——倒恭桶。与此同时,孟兴宇拿着一个新编的背篓、一个竹筐、一小筲箕,还有一个手提的篮子,从院子里出来。他将这些东西交给孟冬瓜,让他带回去,顺便又说了两句话。
荷花洗完碗后,将芹菜种子小心翼翼地用热水泡在碗里,仿佛这些种子是她最珍贵的宝贝。她又找出一件孟冬瓜最旧的衣裳,准备把它拆了当作抹布用。看着他那件冬天的棉衣已经补了又补,她心里琢磨着棉花的价格,想着做棉衣要做,至少还需要做一床被子。
下午,荷花吩咐孟冬瓜给松过土的菜地浇水。孟冬瓜甚至没有询问过老宅的人,就从老宅的粪坑里挑来了粪水。虽然这只是一些粪水,但对于庄稼人来说,肥料可是相当重要的,他们甚至会在闲暇时提着撮箕到处收集动物粪便。也可以看出,孟冬瓜一直把老宅当作自己的家,需要什么就直接去拿。
程氏从院子里走出来,看着孟冬瓜挑粪水的身影,没有多说一句话,似乎对他那不太熟练的动作还挺欣赏。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两人就早早地踏上了上山的路。他们并没有急着砍柴,孟冬瓜说要先去看看他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他身手矫健地爬上一棵高树,把背架子藏在树上,然后从另一棵树上取下自己的箭,才开始向深山里走去。那弓箭显然是他自制的,但表面光滑圆润,应该是经过使用的。
他们一连走了四个设陷阱的地方,已经到了离村子很远的深山。在这四个地方中,只有一个陷阱抓住了一只野鸡。孟冬瓜不禁有些失望,他本想在媳妇儿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陷阱有多厉害。
荷花对打猎的事情一窍不通,她看着孟冬瓜那简单的陷阱,心里充满了怀疑,这么简单的东西真的能捕到猎物吗?
越往深山里走,林间的灌木丛就越多,行走就越发艰难,砍柴的人不愿意进到深山里来,深山不仅危机四伏,而且砍来的柴背回去路远费力气。
荷花一路走一路看,可惜她不是什么植物都认识的大神,有可能别人一看就是宝贝的东西她却视而不见,沿路只是采了少量木耳香菇。
孟冬瓜似乎是不猎到东西誓不罢休的样子,一直勇往直前。
荷花突然脚下踩到一个硬东西,低头一看好像是毛栗子,捡起来一看,还真是的,吃到嘴里又脆又甜。抬头一看,是从山崖上面的树上掉下来的。山崖边还不止一棵树,有五六棵之多。
“你吃过这东西吗?”荷花又捡了一颗递给孟冬瓜吃。
“以前来的时候也见过,不知道能吃,就没去理它。”孟冬瓜放在嘴里嚼了几口,“好吃,又脆又甜。”
“这是毛栗子,可能村里很少有人到这深山里来,才没被发现,我们把掉在地上的都捡回去。”
虽然是毛栗子,可能是树长的位置好,阳光充足,个头还挺大。两人只捡了地上的就捡了小半背篓,山路远不能再捡。
往回走的路上,在上午没有收获的一陷阱里又捕获了一只野鸡,有了两只野鸡,孟冬瓜也不再贪多。在离村附近的山上砍了一背架子的柴,回到家里村上人都已经吃过午饭好一阵子了。
俩人没吃午饭,孟冬瓜就开始处理野鸡。荷花将毛栗子装在筐里放在屋檐下晒着,这些东西她没有准备自己吃,必须将这些东西变现,没有办法,家里太缺钱了。
孟冬瓜将鸡处理妥当后,荷花便指使他送一只到老宅去。自己则将剩下的那只剁了,再弄些香菇一起炖煮。
走了太多的路,吃过饭后,荷花特意烧了热水来泡脚,不泡不知道,一泡才发现脚上竟然起了水泡,原来脚这么痛是事出有因啊。
短短两天的时间,她的手上和脚上都长满了水泡,用“辛酸”两个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