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刑部,一同审理此案。”
“看来是有人等不急了,恨不得明日就让甘缪、甘绎签字画押,好定下本宫的罪,一举除掉本宫。”诸葛忆荪说道。
“娘娘,关于昭宁寺行刺太子一事,”双鲤说着,想到了自己过世的母亲,不禁垂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又对诸葛忆荪说道,“当日母亲被陈氏刺伤,血流不止,小女听说后,连忙赶去昭宁寺见母亲一面,谁知道还不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母亲就撒手人寰了,当小女伏在母亲的尸身旁,痛哭不已之时,正好门外头有尉迟氏的亲兵押着陈氏出去,小女知道正是她杀害了母亲,于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倚在门上张望,当时听到陈氏一边被拘押着往外走,一边口中不停地叫骂,说什么要替自己的儿子报仇,断了尉迟老贼的念头一类的话, 当时心中只有对陈氏的愤恨,还不明白陈氏的话,不知为何,如今陈氏又换了一套说辞,说当日行刺太子,是受了娘娘的指使。”
“等等,你方才说,是尉迟氏的亲兵押着陈氏出去?”诸葛忆荪问道。
“是。”双鲤点点头。
诸葛忆荪听着双鲤的话,心中想到,“那陈氏被押出昭宁寺之后,又被送到了哪里呢?既然是被尉迟氏的亲兵押了出去,从尉迟贞的行事作风来看,想必是被押到了尉迟府上。”
“双鲤,”诸葛忆荪唤到。
“小女在。”
“你可愿意帮本宫一个忙?”
“娘娘请说。”双鲤答应着。
“你可愿将方才这番话,当面说给陛下,让陛下知晓此事吗?”诸葛忆荪问道。
双鲤思量了一会儿,果断地说道,“小女愿意。”
“多谢你。”诸葛忆荪温和地对双鲤说道,又吩咐一旁的灵笳,“吩咐下去,本宫要去见陛下。”
甘维听了,从旁说道,“皇后娘娘,方才小人听内侍省的人说,陛下今日召幸了盛采女,您这个时候去见陛下,只怕会让陛下不悦啊。”
“盛采女?哪一个盛采女?”诸葛忆荪没好气地问道。
灵笳回道,“听说是汝州别驾的盛文山的女儿。当日盛文山因为勾结渤海叛军,已经被当街问斩,他的妻女被没入了掖庭宫为奴,前日陛下一见了盛氏,直夸赞盛氏有些元懿皇后年轻时候的气度,便将盛氏封为了选侍,昨日又晋升盛氏为采女,这几日都是盛采女侍奉在陛下身边。”
“盛文山乃是勾结乱军的叛臣,当日若不是盛文山与叛军里通外合,高氏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攻下了洛阳?我们为了夺回洛阳,让多少雪川的将士丧身疆场、客死异乡,连尸骨都只是草草掩埋,陛下回京才多久,刚从高氏作乱的阴霾中出来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为何会宠幸一个叛臣的女儿?当真荒唐。”诸葛忆荪攥紧了拳头说道。
一旁的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站在一侧不发一语。
“走,咱们去含章殿。”诸葛忆荪说道。
御心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