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毓虽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但她也是有脾气的。
他想生气就生气吧!反正气的又不是她的身子!
反正他不来,她还是有东西可以吃的!大不了难吃一点,她也总不会饿死!
而另一头,宓奚带着气从都梁殿出来,王珏小跑着一路跟上,都不敢开口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进去的时候不还好端端的吗?他甚至都觉得陛下好久都没有如此春风满面的时候了。
上一次陛下这么高兴的时候,还是在攻下代国之时。
宓奚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王珏和一众太监宫女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每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突然皇上停住了脚步,所有人也跟突然停下。
但是由于惯性的缘故,后头拿着五明扇和痰盂的宫人们身子是站稳了,可扇子和痰盂收不回来,“嘭”的一下就砸到了王珏的头和屁股上。
“啊!”
他下意识叫出声,一时间不知道该捂住头还是屁股,盛怒之下一转头,吼道:“都不长眼的吗?!”
拿着五明扇和痰盂的两个小太监吓破了胆,连忙跪地疯狂求饶,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王珏。”
正在揉后脑勺的王珏一个激灵,“诶!奴才在呢!”
“去飞鸾宫。”
“嗻!”
宓奚刚一跨进飞鸾宫的门槛,就见一身秋香色缎裙的贤妃站在庑廊下迎风而立。
看见他的仪仗,贤妃立即搭着金锁的手迎了上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宓奚垂眸看着低眉顺眼的贤妃,淡淡道:“起来吧,外面风大,进去说吧。”
说罢,他未等贤妃,自己径直进了殿内。
贤妃起身,敏锐的察觉到陛下的心情不佳,心下一紧,叫住了王珏。
王珏自然是万分恭敬:“娘娘您说。”
“陛下今日心情仿佛不佳,可是为了水患之事担忧?”
王珏微微一愣,继而笑道:“水患之事已经有了些许眉目,陛下并不是为了此事。”
闻言,贤妃心里的巨石落下来,笑着微微颔首:“多谢王公公了。”
帝妃二人都进去后,王珏站在原地,突然也疑惑起来。
陛下莫不是在里头和云笠吵了起来,所以才这么生气?
贤妃这几日都吩咐小厨房准备了好菜,所以皇帝一来,所有热腾腾的膳食都被摆了上来,几乎都是宓奚素日里爱吃的菜肴。
宓奚手执银筷,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珍馐,他却提不起一点食欲。
他甚至脑海里止不住地在想,那女人连着两天没吃到好吃的,是不是又在哭天喊地的。
可是想到突然想到那破狐狸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又气愤起来。
“陛下,尝尝这道松鼠鳜鱼吧,这鱼肉鲜甜滑嫩,又裹了一层脆粉,口感很不错的。”
贤妃笑吟吟地在他面前的银盘中夹了块鱼肉,他低头瞧了一眼,没有动筷,只是突然想起什么,淡淡道:
“宋昭仪你可见到了?”
贤妃微怔,盈盈笑道:“这两日都来找臣妾请安的,倒是个懂事的。”
“嗯。”宓奚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她若是气焰嚣张了些,你要适时打压,别叫她无法无天了。”
姬姒好像品出宓奚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这宋昭仪还得再得宠些时日。
她不自觉的看了宓奚一眼,心想这宋昭仪侍寝的时候,应该也是皇帝用迷情香糊弄过去的。
“臣妾明白,这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水患的事朕已经有了些眉目,不过还得再等几日。朕已经叫人给云国拨了五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