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林跃丑时便早早起身,当冷水浸脸后,他顿感精神了许多。
随后他草草吃了些早点,便与赵云一同向着登上府前祥子的马车,向着章台宫而去。
一驾马车自武威侯府驶出,宽阔的长街上,只有车轮碾在石板路上发出的阵阵响声。
车厢内,赵云说道:“主公,您脸上的伤势照比昨日好上了许多。”
林跃下意识摸了摸脸,虽然还有一丝痛感,但已经肉眼可见的好上许多,他不禁笑道:“昨日奉孝给我托人替我寻到的丹药,看来效果不错。”
“是很好,子龙觉得再有个三五日,主公您就能彻底痊愈了。”赵云笑道。
“差不多。”林跃说道,如今自己的这张帅脸,只有轻微的肿胀,照这个速度也许用不了三五日,便能痊愈。
车厢内再次恢复寂静,但随着马车不断前行,四周的车轮声也越来越密集,
林跃见状掀开车帘向外望去,此刻夜色尚黑,但车驾与巡街的士卒却是逐渐多了起来,若有若无的马蹄声于长街响起,盏盏灯火也透过车帘的缝隙闪烁。
如果此刻林跃身处高空,便会看到被夜幕笼罩的咸阳城内,有着数以千计的车马从四面八方赶来,宛若一道道星光闪烁,最终汇聚在章台宫前,准备觐见这个帝国的主人。
“侯爷,我们到了。”
祥子将马车停在章台宫前不远处,跳下马车说道。
林跃面色一喜,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两枚白银赏给了祥子,随后在祥子的搀扶下踏在地面。
“在这里等我。”林跃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与赵云在章台宫前等候。
今日乃是公子高当值,所以林跃与赵云用不着去宿卫始皇帝。
林跃目光望去,只见夜幕下,众人隐隐呈一团团聚拢的姿态,与之相熟之人攀谈。仿佛是夏日的藕莲,虽然团团相伴,但隐隐之中却也泾渭分明。
他扫了一周,便也直奔一人而去。
“武信侯......不对,太仆大人!”林跃带着赵云走过去后便拱手笑道。
此人正是林跃之前的领导,郎中丞冯毋择!
而太仆这个九卿之一、为始皇帝驾马的位置,随着杨端和的退休,任嚣屁股还没坐热,连一次马都没驾过便远赴岭南后,正式落在了当时身处郎中丞的冯毋择身上。
一个萝卜一个坑,随着冯毋择的高升,林跃这才得已升任郎中丞这个职位。
冯毋择扭头,当见到林跃的那一刹有些愣神,但看到赵云这才反应了过来,有些惊讶道:“原来是武威侯。”
“大人您直呼小子林岳便可,若无您的教诲,小子哪有今天。”林跃笑道。
冯毋择淡淡摇头,随后对着林跃说:“之前便听闻武威侯受伤,在家静养,现在伤势好些了么?”
“劳大人挂念,小子伤势已好了大半,只剩下脸上还有些不雅。”林跃拱拱手笑道。
“欸,哪里来的不雅,武威侯的伤乃是为国而伤,更何况我辈中人乃是凭借自己双手双脚打出一份成就,与这张面皮何干?”冯毋择拍了拍林跃的肩膀劝慰道。
林跃苦笑一声,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这张脸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但说实话,这张脸可也真是帮了自己不少......
这时冯毋择忽然转身笑道:“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可是陛下最近提拔为郎中丞的林岳,也就是如今大名鼎鼎的武威侯!”
那几人脸上故作诧异,皆是向前上了几步,脸上露出笑意。
林跃则是在来之前便用识人术扫了一圈,知晓了这几人的身份,不过他仍旧侧耳听着冯毋择的介绍:
“这位乃是太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