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夫人晃过神来,连忙跑去抱酒。
“对对对!!!”
“家里有!”
“哎呀,花雕不能喝凉的,对身体不好。”
说话间,她已经抱起一坛子花雕,便就准备抱去热酒,被耳东给拦下来了。
“弟妹!”
“不用!”
“酒是凉的,心是热的。”
“来吧。”
该说不说,耳东先生是真有魅力。
木子、大树、古月,还有其他人都纷纷聚了过来。
“来,各位兄弟。”
“我是民国六年初来到北平。”
“本来是想帮老蔡三个月。”
“没想到,这一眨眼,三年就过去了。”
“这三年,我从单打独斗办报纸。”
“到聚集你们这群兄弟。”
“开创了一个事业。”
“树立了一根大旗。”
“我问心无愧,也非常知足。”
“这杯酒,敬各位兄弟的厚爱和支持。”
“来,君曼。”
嘉炆自认为自己是很宅的I人,不喜人多,更不喜社交。
可此刻,竟也为之动容,不由自主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花雕,跟着他们一饮而尽。
酒是凉的,但胸膛中那一团火,却是热的。
众人一一敬酒,依依惜别。
此刻,嘉炆感觉就像是钻入书里,喉结不由得往上挪了挪,心中暗暗感慨。
原来做为亲历者,是这感觉……
原来这就是折磨了我六年的大树先生。
正喝得痛快呢,木子拿捏了一下进度。
“差不多了。”
“再迟控生变数!!!”
耳东倒也是利落,随即点头。
“好!”
“就这样了。”
“走!!!”
话音一落,他立刻便要走出去。
他身旁的夫人,快步走上前,抱住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纵然是战士,心也是肉长的。
耳东先生深吸一口气,将夫人紧紧拥入怀内。
伉俪情深,相顾无言。
拥抱是短暂的,耳东先生和夫人同时松开手。
耳东先生瞧着众人要送他,连忙退了好几步,举起手掌,比了个停的手势,柔声说道。
“都不送。”
说罢,扫视众人一眼,立刻潇洒转身。
木子、窦汝昌、嘉炆紧随其后。
……
四人坐上马车,便朝着城门奔去。
马的速度倒是挺快,没一会功夫就看到了城门。
可是,那城门口却站满了巡捕,正在一辆辆车检查。
看到这一幕,木子低呼了一声。
“不好!”
“吴柄香不想让你离开北平!”
说着,木子看向了窦汝昌,低声问道。
“窦兄,可什么法子?!”
窦汝昌闻言,双眉紧蹙,眼咕噜滴溜溜转。
稍稍思索后,看向嘉炆,沉声说道。
“老弟,可能要麻烦去找一趟丫头。”
“晓沐?”
“找她做啥?”
“她人在哪里?”
他这一说,嘉炆瞬间想到是癫婆。
说实话,阔别半年多不见。
耳朵是清净很多了,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窦汝昌自然不知道嘉炆在想什么,只是低声说道。
“回北平后,听说窝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