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还穿着盔甲,整个人动作大刀阔斧的,压根忘了自己腹部还有伤的事。
痛是有些痛,但他好像习惯了这种痛感,所以整个人丝毫不在意腹部那里,几乎要被血浸湿的布料。
好在同他一起出行的,有人记着让军医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魏枝正悄悄的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时,营地的军医拿着东西来了。
“做甚?”
赫连钺微眯着双眸,语气不善的问着军医。
好在军医对他这副状态早已习惯,压根不怕。
军医是个和善的小老头,闻言没好气的刺了一句道:“来看我们高贵的殿下死了没。”
“没死的话,我小老头就来帮忙给您埋个尸。”
“盔甲,脱了。”
小老头经常给赫连钺处理伤,知道这家伙平日就是性子霸道了些,语气冷漠了些,杀人可怕了些,其他的,也就没了。
其实本质是一个善良柔软的人。
赫连钺面色不善,觉得,他要是如此轻易就听军医的话,显得他很好拿捏。
“丑东西,过来。”
魏枝被他唤过去为他脱盔甲,期间,赫连钺斜瞥了军医一眼,面上煞气满满。
等盔甲和里衣都被脱下后,属于男人精壮的上半身露出来,缠住腹部的地方的布料,已经完全被血浸湿,看着让人很是揪心。
旁的军医和魏枝看得眉头紧紧皱起,光是看着,都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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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二人在一旁心揪,当事人却不以为意。
军医拿刀为他割去已经同血肉粘连在一起的布料,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牵扯到更多的血肉。
结果赫连钺看他动作慢吞吞,心中有些许不耐烦,扬起手便朝腹部去。
直接想一把就将那些布料一把给扯了。
军医:“……”他们殿下对自己狠不是一天两天。
什么狗脾性。
那布料染血了不说,现在还和伤口处的皮肉粘连在一起,让他一使劲,又得将伤口搞严重。
军医连忙按住赫连钺的手,不让他乱动,然后冲着魏枝道:“你来,将这个布料割开。”
赫连钺力气大,换了魏枝那小身板,真按不住他。
但军医一把年纪了,仗着自己骨头一把,赫连钺若是使劲动手,估计还得顾忌一下他这把老骨头会不会散架。
这下换魏枝拿着刀,开始小心翼翼的为赫连钺割绷带。
在二人目光下,魏枝有些紧张,手微微颤抖,手偶尔会滑到赫连钺腰腹上方一些,摸到实打实精壮碾实的肌肉。
手下的躯体,还冒着些热气,灼得魏枝心头一片滚烫。
布料被完全剪开之后,腹部处的皮肉翻出,伤口狰狞又可怕。
赫连钺看着那处可怕的模样 ,不虞的张了张唇,小老头眼疾手快,从一旁的桌子上塞了一块大饼,去塞住了他的嘴巴。
一看赫连钺那模样,赫连钺还没将话说出,给他治了许多次伤的军医就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无非是嫌那伤口此刻血肉狰狞的模样丑,想让他给他刀,他一刀将那外翻的皮肉割了完事,心里才舒畅。
赫连钺以前就经常身上带伤,在大雨中去追杀人,完事后,伤口被雨水泡了许久,回来后就用破破烂烂的衣物,随便裹了裹,就躺下了。
差点没气得老军医两眼一黑,直接拎着针往他屁股上扎。
赫连钺能活到现在,有一半是老军医的功劳。
这人,对敌人狠,但有时候,对自己更狠。
偶尔脾气上头,能直接拎着根棍子,就去荒原里同狼搏斗,然后满脸是血的,扛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