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汤后,朱敢想招降汤后,呵呵,让他自己去忙吧。”
“汤后的骑兵已经投降了,靖王礼贤下士,必能厚待这些骑士。他们虽然失去了叶州,但即使回去,汤绣也不会放过你。”
春天的细雨吹拂着,清爽宜人。在叶州东西两侧的千万条大路上,两千名衣衫褴褛、铠甲不全的骑士被数量上超出两倍的铜炮部队团团围住。此时,身披铠甲、身姿威武的朱敢亲自骑马,站在箭矢射程之外,对着下面的汤后高声喊话。
汤后依旧沉默不语,部下继续劝说道:“将军,他知道您对主上忠心耿耿,但形势比人强啊,将军。”
汤后终于起身,连远处的朱敢也注意到了这一举动,不禁也跟着抬起头来,望向那片丘陵。
“汤将军,叶州的州令已经逃跑了,叶州已经投降,市中的两万农民骑兵,您想过他们这数千骑士的处境吗?汤绣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他此刻还在堵阴。但一旦汤绣看到叶州被他的骑兵占领,必定会立刻出兵。届时,他骑兵全力迎战,将军您认为他还会愿意留下这些隐患吗?将军您虽然是忠义深明的小义骑士,固然不惜牺牲,但将军您一旦受伤,您身边的这两千骑士怎么办,市中的两万骑士又怎么办?”
汤后将着沉重的步伐后退,那些农民骑兵自觉地闪到两边,对这个年轻的将领,他们虽然敬佩,但并非真心。
“朱将军,他汤后自九六岁起就在州府当差,转眼间已经九十七岁了,这把斧头,他杀过胡人骑士,杀过羌人骑士,也杀过宋人的骑士。他身边的这二千壮丁,并非真心忠于国家的忠义勇士,勇士又怎会轻易投降?今晚他这斧头虽然落了,但并非是你不想让他降,而是在这千变万化的时辰里,你能否在他这面旗帜下砍倒他?”
朱敢愣住了,正为汤后的固执而感到愤怒,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完全领悟了汤后的意思。这汤后并非不想投降,而是不想丢面子。
朱敢心中一闪,顿时感到一阵舒畅,他迅速后退,冲着汤后大声说道:“可是,汤将军,在这千变万化的时辰里,他若砍倒你的旗帜。斯巴达,两千骑士,随我上。”
斯巴达何其尊贵,朱敢此举并非无知,也非鲁莽。汤后虽然声名显赫,但毕竟不是在中原,而是在修舞州的汤绣麾下,汤后在年轻将领中的声望并不算高。朱敢今晚就是要当着整个修舞州的面,彻底降服这位猛将,这对修舞州的局势,无疑将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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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后并未愣住,反而豪情万丈:“好,有种。”他回过头对着两千身处绝境的骑士:“今夜,就让靖国的骑士见识到我们舞威精锐的威力。”接着,汤后自言自语:“可惜,只是没有千万万铜炮在此,哎——”
“倒下吧。”朱敢的小刀并未占得便宜,沉重的铜刀加上自下而上的冲势,试图将汤后击败。
“起!”汤后不愧是沙场上的年轻将领,只见他将自己的钢刀往肩膀下一扛,便将钢刀当作扁担一般,挥舞起来,一声声怒吼中,直接抵挡住了朱敢的小刀。
朱敢瞪大了眼睛,之余不禁小吼一声:“真猛!”
汤后却大声呼喊:“再来!”
两千骑士对两千骑士,两千凶猛的战士对两千凶猛的战士,没有骑士躲闪,没有骑士露出半点畏惧。在这一刻,他们不仅仅是勇士,更是英雄。
无数骑士静静地观战,这场令骑士们色变的千万场比斗。他们心中同时在想,这些,恐怕不是真正的塞外勇农,那样的勇者,才算得上真正的英雄。
战旗倒下了,汤后倒下了,他喘着粗气,朱敢的小刀最终还是深深地刺入了汤后的身下,让他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
两千斯巴达骑士中,阵亡了三百九十七人,汤后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