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守备说的是,咱们到时候各自摆开阵势,堂堂正正的比划比划。只是到时候为了避免伤及同袍,可以把长矛矛尖用厚布给包起来,再在上面涂上白灰,白灰沾衣并且是戳到要害部位,才算是‘死亡’,当事人要立刻退出,直到一方全部被剿杀为止。咱们各自不参与,让带队的队长带人进行拼杀,看看结果如何。”
张鹿安索性直接豁出去了,毕竟自己之前就把话给放出去了,要求每个人都要通过体测,这在军中难免已经得罪了一批人,只有用实战的效果才能让别人闭嘴。
“好,那咱们一言为定。”孟大海哈哈大笑的离开。
张鹿安在亲友们的担忧中,也是笑呵呵的离开,然后去向了大营,进行相应的安排工作。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
四月的正阳关,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早晨的玄帝庙,热腾腾的汗雨挥洒不尽。
玄帝庙军营校场的空地上,中间是训练用的沙地,沙地的一边整齐的站立着新兵队,身穿黑色衣服,摆出的是一个矩阵,中间站着的新兵训练营副大队长令狐云湘,前排站立着索忠信、陈利军、孟大强、孟大友、金狗子和马国勇,后面则是站立整齐的新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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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站着红色衣服的水手队,领头的则是伤愈的孟大江,摆出的是进攻形势的锋矢阵,站在他后面的是一百名长得高大威猛、彪悍有力的水手大汉们。
金大牛和金马儿终于在最后一刻通过了三项体能测试,开始真正进入新兵营接受训练,父子三人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可是还没有训练几天,就被告知要参加这次对抗赛,让他俩的心里非常紧张。
张鹿安和凤寿右营的一些领导们,一起端坐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两队已经摆好了阵势。
张可道和陈新薄看到张鹿安招募的新兵们,胖瘦高矮不同,甚至还有一些看上去明显营养不良之辈,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孟大海更是得意洋洋,如果不是张可道和陈新薄在,他真的想要当场笑出声来的,自己这边都是精挑细选的老兄弟,各个体格强壮,反观对方,大部分都像病秧子,他就不相信,一个月时间能把人给训练的打败自己手下这帮强悍的老手?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孟大海本质上是一个热衷追求权利的人,他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权限,而眼下随着大部分军官的受伤,他以为自己迎来了机会,可是张鹿安凭借着张可道的授权,竟然直接安排起了全军训练,这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正好借助着这次对抗赛,来向全营官兵们看看,谁才能真正训练出好兵来。
就听见台下的孟大江大笑一声道:
“大友,强子,将军大人说了,这是模拟战场,所以待会就别怪做哥哥们手下的重,就算真的打疼了,也不能哭鼻子哦。哈哈”
面对挑衅,孟大强回话道:
“只要大江哥不算我俩忤逆就好。”
“就是,是骡子是马,放马过来便是。”孟大友也是梗着脖子回应道。
“铛铛铛”随着三声鸣金声,孟大江大吼一声,然后一马当先率先杀了过去。
就见令狐云湘沉着指挥着前排:“起”
前排的将士立刻把手里抱着矛头的长矛放平,第二排士兵把长矛呈六十度角放,第三排士兵把长矛大概呈七十五度角放置。
孟大江毕竟还是搞侦查工作出身的,还没冲到跟前,就发觉到问题,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
他后面的士兵们那是相当勇猛,其中的孟大广更是蹦起来老高,然后就把长矛往前戳去,但是很快他的眼里就充满了恐惧,只见好几个矛头同时袭来,无论他如何躲闪,身上还是被戳了好几处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