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所以有些当局者迷罢了。其实如果有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扔给下级处理或者汇报给上级知晓。桐城营既然标榜军纪严肃,自然不能再行劫掠之事,为何不向上级秉明具体情况?”
张鹿安心中震惊,阮大铖和张孝吴所说完全一样,但是还是面色如常地询问道:
“望前辈不吝赐教。”
“那老夫舔着老脸,为鹿安解析一番了,鹿安可不要嫌弃老夫啰嗦。”
“岂敢岂敢,鹿安求之不得。”
“那好,鹿安可知往昔卢公象升总理七省,权势可谓通天,他的副使就是史公可法,史可法的之前的职务就是安池庐太兵备道,史可法就任南直隶江北监军使以后,全权负责南直隶除了凤阳和江南部分的军政大事,而接任安池庐太兵备道一职的人就是王公弼。国朝近期的朝政有些混乱,史可法和王公弼的管辖地是有重合部分的,王公弼算是史可法的下属,同时也是桐城营的直属上司。”
阮大铖停顿了一下,然后端起茶杯,再次喝了一口茶后,接着说道:
“王公弼字直卿,号梅和,此人年长老夫一岁,他是万历十三年生人,万历四十四年中进士,恰巧与老夫同年上榜,老夫应该还有几分薄面。
此人早孤,事母极孝,体贴其母难苦守节,行动必先请示母命而后行。
王梅和入仕以后先后出任工部营缮司主事、宁国府知府、分守徽宁道、河南右布政使,崇祯八年平调湖广任职,因为湖广彼时匪患严重,江中漕粮众多以至于堵塞,王梅和为了防止漕粮资敌,私自截留漕粮八千石用以济民,可见他是个很有魄力的干吏。只是这也让他的仕途蒙上了一层阴影。
今年年初,私自截留漕粮事发,朝廷公议,将王梅和降为南直隶参议,兼任安池庐太兵备道。近日听说朝廷有人议论将安池庐太兵备道裁撤,保留安池分巡道,王梅和的位置显得非常尴尬,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战功。世间求人办事,无非投其所好,鹿安小友若能帮其解决燃眉之急,还有什么要求不能够提呢?毕竟兵备道的职权远非一个小小的知县所能比拟的。”
张鹿安想要听到的是解决办法,阮大铖却在教他如何钻营,果然是奸臣无疑了。但是转念一想,阮大铖对于王公弼的了解和分析,都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晰,确实属于一个不可多得的揣摩人心的鬼才。
“那么问题来了,敢问阮前辈,鹿安如何才能帮助王道台排忧解难呢?又如何能够投其所好呢?”张鹿安问道。
阮大铖看着处于一脸懵逼状态的张鹿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今日江上有消息传来,献贼勾结老回回、左金王等多路流贼人马,准备出郧阳往东进发,到时候自然有鹿安的用武之地。只是那样的话,耗时日久,眼下就有一个机会,不知鹿安有无兴趣把握一下?”
“机会何来?”张鹿安询问道。
“鹿安可知浮山寨?”阮大铖反问道。
(本章完)
明末之白衣天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