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算是接了我的任,汪逢渊也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想必他应该能够带领大家守住宁海城的。”
李鸣环说话的底气严重不足。
“李大人,怎么听上去您对宁海州的守卫严重没有信心啊?文登营和威海卫究竟弱到什么程度?”
“哎,原本我们胶东设有三营,分别为即墨营、登州营和文登营,作为胶东一带的机动兵力,与固定防守的卫所之间相辅相成。只是登州营因为之前的孔、耿叛乱,虽然历经十年,但是元气始终未曾恢复;即墨营听说前不久在与清军的作战中全军覆没。所以整个胶东目前便只有一个文登营了。
文登营原本的实力很强,管辖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宁海卫以及海阳所、宁津所、寻山所、百尺崖所、金山所和奇山所,共四卫六所,只是近年来不断被朝廷抽调,四卫六所兵力已经严重空虚,加上卫所士兵地位低下,逃亡很多,大都后继乏人。
目前尚有一战之力的有骠骑大将军、掌印都指挥使兼文登营副将董国柱,所部直属人马约有1600余人;宁海卫指挥使李仁全,他的妻子是戚家后人,现有兵力约800人,以戚家兵法练兵,兵虽少,但是战斗力强悍;威海卫指挥佥事兼文登营监军王倓,所部直属兵马约500人;百尺崖所千总王驰,有兵1000人;靖海卫指挥使葛长顺,有兵1200人。其余诸将,实在是拿不出手,而且胶东承平日久,百姓只闻诗歌声,不听征鼓声,主观上面就存在大意。
本官因此极为担忧啊。”
李鸣环所说的这些人,张鹿安不能说都熟悉,但是几乎全都认识,比如王驰,张鹿安刚穿越不久,躲避敌人的追杀,就是藏在王驰家里,王驰那个时候还是试百户,一路立功百户、副千户到执掌一所大权的千总;
葛长顺之前为靖海卫千户,如今也成长为指挥使,算是进步最大的一人。至于董国柱、李仁全和王倓等人,十年来官职未有变化,也难怪卫所的世袭军人打仗没有积极性。
“李大人所说的意思,鹿安已经知晓,只是我们卢龙援兵营如今缺少人马和粮草,不知道该如何快速的补充到位。”
“青州这边你就别想了,本来就兵力孱弱,自给尚且不足,很难给你支持了。本官建议你即刻移营莱州城,莱州府城是个大城,近年来青州动乱不断,很多青州人口移居到莱州府,你可以在莱州募兵;
莱州还是当年孙元化在世时,重要的火药生产作坊基地,对于你部筹措军用物资来说,相对较为容易。只是粮饷问题,你得自己想办法了。”
“只是万一莱州城不让我等进入呢?”
“你担心什么呢?不是有他在吗?”
李鸣环轻轻地说道,然后指了指公公郝为。
张鹿安顺着李鸣环手指方向看过去,但见郝为还在与旁边向他敬酒的文武官员推杯换盏,喝的非常快活。
反观一边的杀敌功臣,和应荐和张登科却在喝着闷酒。
张鹿安向李鸣环告了一声罪,然后端着酒杯走到和应荐和张登科的身边,跟两位总兵喝了起来,酒至半酣,和应荐喝高兴了,开口说道:
“张参将,眼下的登州局势非常复杂,可别怪我等没有提醒过你?某看得出来,你是想把那帮蒙古人留在身边?对不对?
我告诉你,这帮蒙古人是没有诚信可言的?他们之前已经坏了我们大明多少事了?你不会不清楚吧?昔日铁岭城、辽阳城、沈阳城、锦州城,哪里没有他们这些反骨仔坏事?你留下他们只会给你带来灾难。万一有个好歹,将会后悔莫及。”
“就是,就是,和胖子说的在理,依我看还是全部杀掉为好。”
张登科也在一边说道。
“两个大哥说的在理,只是鹿安这段时间所部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