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似诧异,笑道“长官人可真有趣。”
孙蜘蛛不耐地踹了一下桌子,“老娘没跟你开玩笑。”
甄善唇角笑意没有消失,眸光微闪。
这个狱卒长很矛盾,说她对傻白甜什么都没做吗?她确实从未直接对‘自己’出手过,但也默认其他女狱卒发的刁难,和女囚们欺压傻白甜,反正只要不在她面前发生就行。
说她有故意针对傻白甜吗?也没有,反而从来残暴的她,女囚迟个到都得挨她踹,但傻白甜也迟到过,犯过一些小错误,但她却只是吼了一嗓子,从不对‘自己’出手。
她这是对傻白甜同情吗?
甄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孙蜘蛛眸光复杂地看着她,“这个地方,最不能有的就是同情,能进来的,除了真的被冤屈,哪个是省油的灯?就是平时中午给你们发饭的大妈,看着笑呵呵,永远没有脾气的,但你知道她为什么进来吗?”
甄善是记得那个头发已经快全部发白的大妈,之前傻白甜中午饭基本没得吃,都被人抢了,有几次,是那个大妈叹着气,偷偷再塞给她半个馒头。
“不知。”
“十年前,我刚接管这个监狱时,她进来的,罪名,活生生淹死了自己的孙女,就是因为留洋过的儿媳妇思想太离经叛道,只要一个孩子,又生了个女娃娃,为了不断了她家的香火,逼儿媳再生,她就直接杀了自己孙女。”
甄善微微一怔,沉默着没有说话。
“女人啊,能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存在,也能是最恶毒最可怕的魔鬼,监狱里的,你随便抓一个,都可能是外面眼里的魔鬼!现在很惨,也不过是罪有应得,有什么好同情呢?”
甄善轻轻道“长官说的对。”
是没什么好同情的,就是被冤屈的傻白甜也是一样的,但凡她没那么废物,只会拖后腿,她如今都不会在这里,让年老的父母还要为她不得安宁。
孙蜘蛛再吸了一口雪茄,“这监狱里,生存的规则,还是弱肉强食,里面的欺压,被欺压,永远都不会消失,强者活得好,弱者是蝼蚁,这是不变的规则,我管不了。”
所以甄善被那些人暗地里刁难欺负,她知道,但她不会去管。
“至于我没打你,你都这么废物了,我还打什么打?”
只有自卑愚蠢的人,才会以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为乐。
甄善“……”
哦,傻白甜废物怪我喽?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说会报复,长官会现在杀了我吗?”
“会!”
谁都不会留一颗地雷在身边!
甄善点头,“这话题还是不要在继续下去了,以免影响我和长官的感情。”
孙蜘蛛“……”
谁他妈跟她有感情?
她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
“我换个问题吧,”甄善仿佛没看到对方青黑青黑的脸色,勾唇一笑,随意问道“听说长官的表弟,李家三少最近在争流光舞厅的管理权是吗?”
孙蜘蛛坐直身子,眸光一下冷了下来,却没发脾气,“你怎么知道的?”
甄善笑了笑,“长官不用着急,前两日被朱姐关在茅房时不小心听到你的话。”
孙蜘蛛嘴角直抽,她这个人有个不太靠谱的毛病,就是每次便秘时会自言自语地抱怨有的没的,原以为当时茅房没人……
她把烟给摁灭,还后将剩一半的雪茄给收起来,打算下次再抽,还真是抠到可怕,“所以呢?”
“没什么,只是长官知道,我出生大家族,甄家更是与金市权贵都有些交往,也许我能提些有用的建议给长官。”
孙蜘蛛舞拳头行,动脑玩豪门权贵那些弯弯绕绕,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