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赌赢了,她和孩子都会没事,若是没赢,大不了就是一死。
谁不想好好活着?
大家都想,但是这个世界太多无奈了。
可面前的酷刑仍在继续,南烟雨却已经做不出来了。
说实话,肖海低估她了。
按照肖海那天说的来推断的话,他这么做肯定是想让她的精神崩溃,这样才能达到他的仪器脑电波控制人的大脑的行为。
南烟雨不知道这个房子到底在哪里,明明是盛夏,没有任何制冷设备,却冷得她手脚都是僵的。
南烟雨尽量不靠墙坐在地上,寒气太重了,她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有些肚子疼了。
尽管饿不到,但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对于面前这几个人被施以酷刑她不是不害怕不抵触的。
只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时景深,面前几个人并没有分走她大半的注意力。
要是……要是她和孩子不在了……
时景深会怎么办?
南烟雨脑子里全是这个问题。
会很伤心吧?
她其实希望他再找一个人,比她好,比她坚强,比她对他更好,似乎就足够了。
可她也想他不要再找了,不然她真的会很难过。
有时候人真的会很矛盾,陷入感情的漩涡,自以为是地随波逐流,到头来目的地都已经被规划好了。
南烟雨有些晕眩,耳边的声音时强时弱,那些人细微的呻吟却又十分清晰。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情绪和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她自己明白,却也没有办法遏止。
——
时景深的别墅里此刻人来人往,不用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有很多医护人员。
时景深突然晕倒了。
时柔今天去给他送早餐,推开门就眼睁睁看见时景深站在落地窗边电话没说两句突然吐了口血,说着落地窗的玻璃往下滑,紧接着手机就落在地上刺耳的“嘭”一声,那个高大的人影霎时倒了下去。
时柔当时就被吓哭了,捂着嘴唇跑过去哆哆嗦嗦地打了尉迟凛的电话。
时景深被抬到卧室的床上,原本多么不羁潇洒的一个人此刻就有多么狼狈,不修边幅的外貌很难将原来那个京城名媛趋之若鹜的时家少爷联系起来。
几个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一位医生站出来面色凝重道“肝火旺盛,气急攻心,低血糖加上睡眠不足,身体严重亏损,时先生很多天没有休息了吧,你们要注意他,这样很容易出大问题的。”
尉迟凛也是着急,“我们也想啊,他……他……唉。”
尉迟凛没再说下去,时景深怎么可能安心吃得下睡得着,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老婆在结婚那天被人绑了,偏偏一向权利倾天的他都没有查出来,怎么可能不气急攻心?
“我开点安眠药给他,你们盯着他睡觉和吃饭这方面,一定要静养,不能再这么亏损下去了。”
尉迟凛回头看了眼吓傻了的时柔,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跟我下来,我开个单子你们让人去医院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