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比直接撒种子长的还深。
“经过一遭又一遭的事,”黄石一脸感慨,“丫丫在村里的影响力,已经不是咱们能比的。”
“是啊,”黄老爹一脸认同,“以前她说麦子太稠会减产,大家伙都认为她在胡说,现在呢,一个个冒着雨去拔麦苗。”
已经挂穗的麦苗,一个月多就能收粮,说拔就拔,没一点犹豫,这让黄老爹很震惊。
小年轻也就算了,三四十岁的汉子跟着掺和,就不怕打不到粮食?
儿媳妇几个月的折腾,比自己努力一辈子还有用,这点,让黄老爹有点受伤。
“是啊,”黄石摇摇头,“一个个跟疯了似的。”
“不说这些了,咱们俩也去拔麦苗。”
“爹,”黄石郁闷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哪里是凑热闹,”黄老爹直指前方,“看看那是谁?小川他们那么倔,还不是把地里麦苗拔了。”
“真的哎,”黄石眺望远方,“丫丫也在,走,我们看看他们。”
细雨下,姜暖撑着油纸伞,看着劳作中的儿子,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中。
夏收后,黄家口的人一般种粟米和高粱,这两种东西好种,是大半人家的主食,少数会种大豆喂养畜牲。
然而,姜暖却觉得种这样做,并没有发挥本身的价值。
但,现在条件有限,一时间,也想不到十全十美的法子。
更确切地说,她没有想好黄家口以后要走的路。
是主攻花卉、药材还是生态农业?
亦或是干脆直接打造泛农业化产销一体?
“娘,”黄老二对着沉浸心神的姜暖喊,“你先回去吧,下雨天别染上风寒。”
“一点微雨,我还没那么娇弱,”姜暖摇摇头,“你继续忙,不用管我。”
她要好好想想,黄家、黄家口以后的路。
卖酒虽然得银子快,却不怎么踏实,这种横财,拿起来也不安心。
“娘,你在想什么?”谢氏疑惑地问。
她总觉得婆婆有些心神不宁。
“想咱们怎么办,”姜暖没有隐瞒,“咱们家日子已经起来了,但是黄家口没有,姜家村也没有,娘想用自己的学识,尽一份力。”
她一直梦想着优化粮种让人填饱肚子,却一直觉得时机不到,只敢做各种小动作。
这些日子,随着自己影响力越来越大,姜暖的胆子也越来越肥。
她感觉,是时候把自己的实验田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