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传来的并不止一则消息,而是连续多个。
“我的老师曾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地质学家和冶炼学家,很久以前的一次野外考察中,他在江西境内的一座山脚下发现了一种绿金属,那不是矿藏,只是散落的几小块。自然界中极少有绿颜色的金属,所以那些东西很可能是人工制品,于是他把金属带回去研究,结果在实验室里的显微仪器下,这种金属的微观结构令人不可思议,竟然有形似集成电路的东西,这非但不是天然品,甚至很可能不属于人类,因为即使以目前世界上最尖端的芯片科技都造不出来,不用说许多年以前了。”
“在没有确切证据前,老师不会轻易断言绿金属的来源,但他很想了解这种金属的具体用途是什么,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在没向上级报告请示的情况下在实验室里做秘密研究,知道的只有他身为助理研究员的妻子和一个最信任的学生,也就是我。然而让人始料未及的是,我们三个自此在晚上开始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仿佛有无数条这种绿色金属砌成的长廊,通向看不到尽头的远方,我们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可三人做同样的梦实在无法用常理解释。”
“那时师母已经怀孕数月,老师生怕这种诡异的金属影响胎儿,所以不让她再参与研究,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又来了,等到分娩的那天,师母竟然产下了三胞胎,但最初在医院检查时明明显示只是普通的单婴,看上去似乎是那种金属的辐射分裂了胚胎。”
“老师立刻意识到这种金属制品很可能有分裂复制生命的功能,于是他加紧研究,可是厄运随之而来—有一天刚坐完月子的师母带饭过来,就在我们三个吃的时候,放在显微镜台桌上的一块绿色金属突然发生了爆炸…”
“我和老师在这场事故中虽然幸免遇难,但都失去了一只眼睛,而当时离桌子最近的师母,则失去了宝贵的生命,留下了三个襁褓中的女婴。然而这还不算完,事后老师和我都以进行非法危险研究的罪名被逐出了研究所,我们的前途和人生就在那时完全改变。”
“可是我们不甘心,尤其是老师,尽管知道极其危险,他还是暗地里保留了两小块那种金属,我们依然做怪梦但梦境却变了,而且两个人的梦也不再相同,我的梦景象变得十分模糊,只听到一个声音不断重复‘你已被选中,要想结束无尽的苦难,只有找到可以通过通道的人,只有受金属保护的人才能通过…’,而在老师的梦里,是一处超级庞大并剧烈燃烧类似熔炼池的地方,十数个巨型的冶炼炉半浸在其中,他身为冶炼专家从未在现实里见过那么大的炼炉,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地方很可能真的存在,不仅这地方,那些绿金属长廊通道也是真实的,而那些炉子里,还有着难以想象极端可怕的东西…”
“看完上边的话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认定你能通过那种金属做成的通道,在网吧那时我就意识到了,然而你一定不明白为何我非要按梦里的指示找到你这样的人,那是因为一卷录影带,五十年前由一个叫梁力武的人在一座山的山顶拍摄,我老师梦中的地方,很可能就在那里,也就是说多年后他的直觉终于得到了验证,所以我梦里的指示,显然也不是虚的,这些年我陆续失去了除一个女儿外所有的家人,没有一个是正常死亡,而我女儿明显将是下一个受害者。虽然我们至今仍不知道是谁创造了那些金属块,但至少证实了一点,不按受金属影响所做梦里的指令去做或者做不到,结果就是人生里无尽的苦难,我虽然被选中,可从未受到金属保护,相反只有伤害。”
“我只剩下一个亲人了,所以为了她更为了你自己,去找到那些金属通道,通道的尽头应该有所有的答案,完不成你被那种力量授予的任务,就只有等着失去一件件宝贵的东西。”
信息到此结束,“我在干什么!”看完长长段落的骆阳平却仿佛一下惊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