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当然只是说一说的,其实我根本没赢到什么,这次充其量只能算跟k打个平手,而且还是在耍了无赖手段的情况下。
要用一个小小的芯片就换回杨平,想想都是不可能的。即使真把芯片交给公安局,充其量富邦被查封,然后联络日本警方调查池田株式会社,但不要说k和j这类人,就是池田慧子和高明泽估计都抓不住,而且许子闻杨平左衣柔都逃不了干系,最后当然还有岳晓含和我。
岳晓含给小岩换好尿布,让他在沙上睡着,自己过来坐在地上,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光,疲倦地靠到我身上,说“别再瞒我了好吗,好累啊!”
我本来就不准备再瞒,把过去几个月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当然有一个例外,七月七日夜里生的那件事我是不能说的。
岳晓含一边听一边沉思,等我讲完了,对我说道“我现在确定这个世界有两重,正常人生活的是一重,特种人生活在另一重。”
“金刚狼看多了吧”我叹了口气,“这世界本来就是那样,只不过你这样的人永远只生活在一定的范围内,接触不到范围外那些一直就存在的东西。”
“比如说你?”她眨着眼睛问我。
我原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一分钟内就睡着,没想到今夜居然来了精神头,即使看上去疲惫,好像也没有一点睡意。
“即使你不认识我,我在街上从你身边走过,你还是一样看得到。”我说,“但有些东西,你是永远接触不到的。”
“比如说呢,难道你指的是鬼?”她问,忽然抱紧我,“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容易见到鬼?”
说实话我的确见过鬼,如果那算是鬼的话。
我见过的鬼当然不是恐怖片里那种张牙舞爪或者从电视里爬出来的,也不是许子闻画在白布上的。我看着很多人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个世界,最后又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五百年以前我可以看到当一个人死去时,会有雾状的东西离开他或她的躯体,但是从大约两百年前开始,我就渐渐看不到了,只能隐隐感觉出那样的气息。而时代越近,这种特异功能般的感觉就越退化,到了现在这个信息过于嘈杂的时代,我已经觉察不出什么了,上次项大洪的死,还有前些天冲印店老板的死,我都没有一点特别的感觉。
现在我只剩下内心的直觉,偶尔感觉到有人会死,或者自己有危险,跟一些知觉比较灵敏的正常人已经没什么两样。
“鬼,即使真的存在,也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我说,“但世界上有远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你是想说人心吧?”岳晓含挪了挪身子道,“其实我认为人心归根到底都是思维,人也好鬼也罢,哪怕是神佛,思维模式都是相近的,也许我们所知的善恶,本来就不是人类专有,而是所有生物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出现的,你认为呢?”
她的语有点慢,但我完全没想到她会讲出这样的话来,说实话这个女孩子身上令我吃惊的东西越来越多,先前她刚走进院子时,我很担心看到的是一个脸色慌张全身颤抖随时要露陷的胆小鬼,可在整个过程中她表现出来的镇定和自然,远我的预期,她是个比我好得多的演员。
也许遇到她,真的是命运的安排。
“或许吧”我说,“或许恶人死后的确会变成恶鬼,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或是做其它的什么东西,思维总是不变的。”
“嗯,跟我想的一样…”
“对了,说到神佛,上次你在隆仁寺里到底许了什么愿?”
岳晓含没有回答,我侧脸一看,她终究还是睡着了。
我轻轻抚了抚她有点凌乱的头,自从和我在一起后,我现她不再喷香水,也很少涂口红了,但我其实就是喜欢素颜的她。
我拿起诺基亚,没想到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