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轩将父亲背上车,向余婆婆做了解释。
“说什么不好意思,”补充过能量之后的余婆婆体力基本上完全恢复了,“我去照顾老曹,不是应该的吗?只是家里就没有人操持了。”
“家里没关系。我可以去雨桐那里混个几天,也可以让雨桐来家里帮忙。”
“咦,”曹忠河道,“我突然发现,我去省城看脚正好一举两得。”
“你去看病还有得吗?”余婆婆诧异道。
“有啊。你看哈,我们两个等于去省城度蜜月。天天窝在家里都腻了,是不。正轩和雨桐呢,正好可以过他们的两人世界。”
“老曹,你乱说话,我可要撕烂你的嘴。”余婆婆装作很凶地道。
“别别,你那长指甲我还真怕。”
曹正轩没来由的再次湿润了眼睛。余婆婆和老父亲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层面,曹正轩当然很感欣慰。曹正轩感念的是父亲的豁达,父亲这么幽默地说话,实际上是宽慰自己,不让自己有顾虑,有负担。因为父亲很清楚,若是在省城动手术,没有个七天半个月的,是出不了院的。住院就要有人照顾,而自己的儿子身兼数职,不可能有时间在省城待那么多天。
和余婆婆做了解释之后,曹正轩首先给张雨桐打电话。
主要是不让张雨桐担心、挂念。也顺便告诉张雨桐自己的安排。
“这帮混子实在太猖狂,太可恶了。”张雨桐在电话里道,“正轩你有捞到三个小年轻的一点蛛丝马迹吗?比如现场里有没有他们落下的东西?”
“我急着送老爸和余婆婆出来吃东西,去医院,对这些全然没有留意。”
“哎,如果你想到带我去就好了。我估计现场的很多证据都被你不知觉地破坏了。你要清楚,什么鞋印,什么指纹,甚至头发都可以帮助我们破案的。不揪出那三个人,就搞不清楚绑架老伯的背后人物,这背后人物查不出来,不仅惩罚不到这些犯罪分子,你工作起来也会很被动。”
“着实是时间不允许。当时老爸处于昏迷状态,我一心牵挂的是他的生命安全。我了解的这些是老爸意识恢复之后告诉我的。那三个小年轻,他和余婆婆什么都不清楚,只有见到人才认得出来。一辆银灰色的小别克,车牌号估计也是套牌。就连打我电话的号码他们都想到废弃。所以,要想短时间查出他们来会比较困难。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给老爸治疗,所以我现在就带老爸回阳江,然后马上去省府。雨桐,这两天就照顾不到你和雨歆了。也不知道要在省府待几天。”
“你不要管在省府待几天,一切都要以伯父的脚为重。我和雨歆又不是小孩子,总要人照顾。倒是你很麻烦,两个公司的事要安排好。学校还要请假。而这些事我都替不了你。”张雨桐很体谅地道。
“这些我会安排好的。”得到张雨桐的慰藉,曹正轩心里暖暖的。
挂了张雨桐的电话,接下去曹正轩分别给王钟义,王忠旺,以及孙大伟打了电话。还给邓传江打了电话。
给王钟义打电话,是安排济生超市的相关事宜;给王忠旺打电话,是交代华安建筑公司的几件事情。给邓传江打电话则是出于对邓传江的尊重。再说学校也有规定,任课教师请事假,两天以上假期就得校长同意。班级事务只能全权交给孙大伟处理了。
曹正轩还特意给张北坤去了一个电话。
打完这几个电话,曹正轩才和他大学导师兼师傅程垂范通话。这个时候,奥迪a5已经行驶在去往阳江的省道上。为了节约时间,曹正轩只能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臭小子,这么久才想到给我打电话。你估计又是有求于我了。”电话里传来程垂范洪亮的声音。
“师父您知道我性格的。我不求您干嘛给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