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东省省府,正是华灯初上时分。天虽然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作为省府,已经灯火通明了。
齐大根迈着急促地步子走进晶森大楼财务总管办公室。
“大根,你这么慌慌张张地干什么?”齐红娟坐正身子问道。近两个月过去,齐红娟已经多次改变头发的颜色,这一回是把头发染成了棕红色。
齐大根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径直走到齐红娟面前坐下来,“红娟,江良康的孙子被人绑了。”
“江良康是谁?”齐红娟淡淡地问道。
“就是横弋公安局的副局长啊。上次你不是为他的事骂我吗?”
“你是说那个小记者还在折腾?你不是已经将他整的再也不敢调查这件事了吗?他有那个胆子绑江良康的孙子吗?”齐红娟一下子高度警惕起来。ii
“是不是那个小记者在折腾还不确定,但绑江良康孙子的人已经和江良康通过电话,摆明着是冲我们来的。”齐大根将江良康向他反馈的情况和齐红娟说了。
“既然是这样,那绑江良康孙子的人就绝不是那个小记者。”齐红娟迅速判断道,“这又是一伙人。”
“我基本上也断定是另有其人。红娟,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我到底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过去了二十一年了,竟然先后有两拨人去调查那一起车祸案!”齐大根摸着他那长长地髭须道。
齐红娟打开咖啡杯的盖子,喝了一口咖啡,“大根,调查车祸案应该还是表象,这两拨人最终的指向是曹正轩的身世!”
“所以我才说他们都是冲我们来的!”ii
“那个小记者为什么要调查车祸案,你问清楚了吗?”齐红娟问道。
“这个我早就问清楚了,也向你汇报过。那个小记者就是一个势利小人。是曹正轩突然当上了阳江济生超市的老总促使他想到了调查曹正轩的身世,想由此赚个大发。这个人别的意图是没有的。”
“那这一拨人就还是这个意图,而不是你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齐红娟盯着齐大根的脸道,“你千万不要就此把事情夸大了。”
“难道不是夏伟新的妻子,也就是那个护士……”齐大根欲言又止。
齐红娟缓缓摇头,表情严肃地道“大根你脑子是越来越糊涂了,如果是那个护士透露了信息给曹正轩,曹正轩还需要去找江良康吗?再说了,夏伟新把消息漏给我们,等于把他老婆的性命压在了我们手里,他会让他老婆知情吗?”ii
齐大根连连点头,“红娟你总是比我冷静。”
“大根啊,不是我比你冷静,是我必须冷静。因为我们所做的事情不能出一点差错。你看,正因为上一回我们没有得手,一系列的麻烦就来了。倘若那小子在上一回我们的操作中就去见了马克思,还有今天的事情吗?也不会有那个小记者的事情。曹正轩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就成为两个公司的老总,他在阳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关注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那他的身世毫无疑问就成了关注的头条。没有母亲,父亲曾经是流浪汉,单单这两点就足以引起更多的人关注!”
“这全是我的错!”齐大根愧疚道。
“大根,这不是错不错的事。”齐红娟又喝了一口咖啡,“上次你的安排已经非常到位了,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你找的那个叫老鹰的人时机也把握得很好。那小子还不死,只能说是命。”ii
“那小子的命确实很硬。他很能扛。”
“哼,我不管他的命有多硬,也不管他有多能扛,他碰上我齐红娟,只能死!”齐红娟说的淡淡的,“但目前最需要做的是遏制他的势头。不能再让他有任何新的发展,包括他后面接手的华安建筑公司,大根你明白吗?”
“这个我明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