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海火车站。从广潭发车的动车准点在这里停车。
郑艳丽随着人流下到地下通道。郑艳丽左手一个旅行包,包里是母亲特地给她准备的一些干菜,有豆角干,黑黑的腌菜干(阳江人称为乌干吧),还有萝卜丝干和山蕨干。这些干菜都是郑艳丽非常喜欢吃的干菜。
郑艳丽右手拖着旅行箱。旅行箱里装的是这两天换洗的衣物。去阳江的这几天,郑艳丽一天一个装束,并不是刻意打扮给谁看,而是她觉得这么做被人关注的可能性会小一些。其实,这完全是心理因素在作怪。
“董事长夫人,总算接到您了。”一个留着板寸头的青年突然出现在郑艳丽面前。
“你是谁?伟新不是说安排超航来接我的吗?”郑艳丽诧异道。
“超航他临时有事,就叫我来接您。我们走吧。”板寸头不由分说接过了郑艳丽手中的旅行包和旅行箱。
“辛苦你了。”双手完全解放对郑艳丽来说是非常愉悦的事情。
“为董事长夫人效劳是我们做小的的荣幸。”板寸头笑道。
“小伙子很会说话。你来我们正红集团几年了?”郑艳丽努力与板寸头并行。
“就几个月时间。董事长夫人往这边走。”
“车子停在车站北路一带吗?”
“对,我习惯于把车停在车站北路地下停车场。没关系吧,董事长夫人?”板寸头问道。
“没关系,只是多跑一点点路而已。”
“对,反正是车轮子跑,不是我们的双腿走。”
两个人很有话题地来到车站北路地下停车场。板寸头将郑艳丽带到他们临时租来的车子旁——一辆黑色一汽丰田,而后打开后备箱将旅行包和旅行箱放了进去。
郑艳丽绕到车头处,“小伙子,车子里怎么有人?”
“是陪我来的一个兄弟。您坐后座吧,后座安全。”板寸头朗声道。
“也好。”郑艳丽拉开中门,这才看见后座上也坐了一个人。后座上的这个人头发染成奶奶灰色。
“您好,董事长夫人。”后座这个人突然出手抓住郑艳丽的一只手臂,将郑艳丽往里拖,同时,跟在郑艳丽后面的板寸头在她后背上推了一下。
郑艳丽身子往车子里扑。她惊恐地正想呼喊救命,一只手就捂在了她的嘴上。她挣扎了两下子便失去了知觉。
板寸头将中门关上,然后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
……
黑色一汽丰田的右后方,一辆银白色大众朗逸发动了引擎。
……
广海火车站南出口处,一个青年正在打电话,“夏董,我怎么没看见董事长夫人。”
……
同一时间,付戴诚出事的那家饭店。孙大伟一个人走了进去。
服务员迎上来,“是要用餐吗?”
“那不废话吗?我不用餐来你这里干嘛?”孙大伟大大咧咧地道。
“请问几个人?”服务员面露机械的笑容道。
“大概十几个人。你给我准备一个大包厢。”
“包厢在二楼。204是一个大包。”
“那就204。对了,你给我先上一叠花生米,泡一壶茶。”
“您不先点菜吗?”
“点菜不急。我不知道我那些客人喜欢吃什么菜。等他们来了我再点。”
“好的。楼上请。”
孙大伟在204包厢坐下来,就着茶一粒一粒享受花生米。
几分钟后刘天生走进饭店,如法炮制也定了一个包厢,要的也是一叠花生米,一壶茶。
又过了几分钟,王新春晃进了这家饭店,做的是同样的事情。
……
半个小时后,广海市西郊一片人工林里。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到处的路灯将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