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没出现,但是徐总管还要继续拆她的台。
“这么,少奶奶还是好心了!”徐总管哼唧唧道,“你假扮范家姐加入徐府,到底有何图谋?”
“图谋?”余欢又怒又委屈,“徐总管为何话如此难听?”
“没有图谋?难道还是观音下凡,可怜我们家少爷的不成?”徐总管忍不住有些讥诮。
“我当然不像某些人,凡事都想着利益二字!”余欢扬起下巴,高傲地道。
“假借自家姐之名加入徐家,不是为利益,难道还是为了我家少爷不成?”徐总管不依不饶。
“祖母,他这的什么话?”余欢便一下子扑在老太太跟前哭诉道,“难道你家孙儿不值得我心图之么?”
“富贵,你最近话越来越放肆了!”老太太声色俱厉,“我家安儿怎么了,哪怕他久病缠身,他也是我们徐家唯一的少爷,怎么就不能有姑娘图谋他这了?”
徐总管顿时汗颜,急忙解释道:“老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过去是什么身份,但现在外头的人都知道你是我们徐家的少奶奶,那么只要我们徐家一不夺了你少奶奶的头衔,你就得给我端好少奶奶的样子一,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老太太依然板着脸。
余欢闻言,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哎,跪了这么久,膝盖都酸了麻了。
徐总管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将范青依搬出来就是为了赶余欢出局呀,可是老太太怎么还心慈手软了呢?他的心就想热锅上的蚂蚁,备受煎熬啊!
“至于那位逃逃婚的范姐,”老太太又接着道,“不管怎么,她也是范家的姐,是你昔日伺候过的主子,是我们徐家名义上的媳妇,且让她在徐家待着吧,至于你和她之间的位置,过些时日再吧。”
最近,老太太被这些事烦得有些头疼,但又不得不操心。
将余欢和徐总管打发走,钱氏又来老太太耳边聒噪个不停,好一通贬低余欢,一个丫头当徐家的少奶奶有失体面,还将余欢平时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作风成粗鄙无礼,完全没有富贵人家夫饶做派;然后却把范青依得千般好,身世体面,性子温顺,知书达理,尊老爱幼,行事规规矩矩,从不做有失体面的事……直到老太太驳她,“大婚当逃婚还不算有失体统?”钱氏才乖乖闭了嘴。
将钱氏打发后,得知徐安安回来了,老太太轻叹一声,便让下人去将徐安安请过来。
“她们两个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处理?要个啥处理?徐安安有点懵。
“孙儿未曾考虑。”徐安安恭敬地问老太太,“祖母的意思是?”
“她们两人曾经是主仆,现在仆代主,已经嫁入咱们徐家,可是仆毕竟是仆,当我们徐家媳妇,这身份实在有失体面。”老太太严肃又哀叹道,“范家门第虽然不高,但当时在你身体那样的情况下他们家愿意把她嫁过来,也是难得,可谁知道她逃了婚呢,若是轻易让她回头复当徐家少奶奶,我们徐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徐安安愕然,祖母这意思,是让他丢弃媳妇啊!但见老太太一脸严肃的样子,他不敢火上浇油招惹老太太生气,便心翼翼地道:“祖母,当初您给我张罗婚事,不就是为了给我冲喜的么?不管我娶的夫人是范家姐还是她身边的丫头,但成亲之后,我的身体确实大有好转,而且,她还不花费一兵一卒从水匪手中赎回货物和伙计,又替咱们徐家处理好些生意上的事情,甚至还给咱们徐家开了城里最大的商铺,颇有您老人家当年的风范。难道咱这喜冲得不值得么?”
“这么,你是选她了?”老太太却没有生气,但严肃的神色也没有和缓下来,“但是剩下那位,你打算怎么办?”
徐安安有点懵,这也由得了他决定了?
见他沉默,老太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