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马上要去游西湖,梁雅清一改平时的温文淑雅,活脱脱的像一个马上就可以出去玩耍的孩子一样,天真烂漫,满心欢喜溢于言表。
谁能扫这么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脸的兴致呢?柳莫言没有办法,只能“忍辱负重”,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等等,”余小欢叫道,“等我先去换身衣裳。”
“不行!”梁雅清和柳莫言异口同声说。
“为什么?”
余小欢心想他们该不会要我一整天做女人吧!可我原本我就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女人!
“那得多浪费时间,还是别换了吧。”柳莫言有些小傲娇地说,显然还在因为余小欢戏谑他的事情生气呢。
梁雅清补充说“而且,要是你换回男装,那就是雅卿和两位公子一同出去游玩,被人看见实在不妥。”
余小欢懵了一下,反问“那两位女子陪同一位公子泛舟西湖就妥了吗?”
梁雅清转头看向柳莫言,这次柳莫言反应倒是挺快的,马上捂着自己说“我可不要穿女装!沐风做不到!”
梁雅清又看向余小欢,或许在她眼里,余小欢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余小欢眼睛一溜圈,叫道“福安!”
福安立马出现,然后余小欢吩咐他拿来一套普通布衣给柳莫言换上,让柳莫言扮演他们的护卫。
柳莫言换了衣服出来,问道“为什么是护卫?”
余小欢说“要不,随从跟班都行!”
柳莫言乖乖就范“那还是护卫吧。”
坐马车到西湖,福安早已安排好船只。
上船的时候,余小欢故意要柳莫言出手护着,还美其名曰“做护卫就得有护卫的样子。”
柳莫言一脸无辜。想到刚才一路上她们几个“女子”在车内有说有笑的,而柳莫言只能同福安一起坐在马车前面吹风。余小欢以为他生气未消,正寻思着找个什么办法安慰一下,却听到柳莫言问“尽欢兄,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下轮到余小欢愕然了。做到什么呢?
柳莫言解释说“你不仅打扮起来很像个姑娘家,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像。”
余小欢心想因为我原本就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女人呀!更何况我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个演员(虽然只是一个跑龙套的),所以这有何难!
但她总不能这么解释吧,他们又听不懂,更没法理解。
就在她寻思着怎么解释时,接下来柳莫言的一句话差点让她大跌眼镜“莫非,尽欢兄以前经常这般假扮姑娘?”
余小欢“……”
余小欢心想这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只不过不是假扮,而是我原本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姑娘!
这时,梁雅清回头冲余小欢叫道“言姐姐,快过来看,这里太美了!”
余小欢终于借故逃离尴尬。
春天的杭州,还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冷,冷冷清清,但却让人心里炽热、清醒。没有太阳的西湖上,泛着淡淡的一层朦胧白雾,虽然视野受限,但是别有一番独特意境,如梦幻如仙境。平静的湖面上,随着船只的滑行,慢慢舒展沉寂了一个冬天的疲倦。冬日枯萎的荷叶之下,早有新芽蠢蠢欲动,立志在夏天再开出一湖盛景。水中的嫩草,湖边的野花,争先着寻找春天的朝气。
清净的湖面上,传来余小欢三人的欢声笑语。梁雅清的声音很美,清脆透彻,轻松随性,充满欢乐,像早晨唱着鸟儿唱出的欢畅歌声。
梁雅清好像真的把余小欢当做她胡编乱造的身份——言知卿,左一句“言姐姐”右一句“言姐姐”的叫着,时而欢闹一下,时而打趣两句,还不许柳莫言称呼余小欢“尽欢兄”,她说“要称她言姑娘,不然不伦不类的,多尴尬!”
柳莫